許世霖之所以高興,不僅僅是因為看到一家人相處和睦,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許氏跟粟氏集團的合作進行的很順利。
事業順利,家庭順心,自然心情舒暢,通體愉悅。
飯桌上,許父也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大家。
李言聽著卻心有戚戚,中粟家是因為女主的原因要對付許氏,可是自從上次與粟氏兄妹接觸過以後,她覺得粟昱懷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女人衝動到拿身家事業去搏的人。
他兄妹二人遠比中描寫的要冷靜、睿智。
這是不是表明粟昱懷後來跟男主鬥的你死我活,其實還有另外的原因呢?
的故事是發生在男主歸國之後,所以對男主歸國前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描述,李言就算想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都沒跡可尋。
有時候想想,覺得也挺有意思的,作者輕輕的一揮筆,寫著‘彈指間,五年過去了’,作為世界的人,還是要一步一步一天一天的過滿這五年。
而讀者卻並不知道‘那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偶爾在主要人物嘴裡得窺一二,然後推測幾分。
李言發現,自己作為劇中人,她其實一點也沒有比彆人厲害,反而因為知道所謂的結局束手束腳,過的心驚膽戰。
飯後,躺在床上,李言輾轉難眠。
她腦子裡跟一團麻似的,理不清,剪不斷……
黑暗中,她睜開眼睛,借著窗外微弱的路燈光芒,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沒有開燈,而是摁亮了手機屏幕當手電,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一邊小心的前行,一邊在心裡腹誹,太落後了,手機沒有手電筒功能,差評!
穿過走廊,下到一樓,摸進廚房,從消毒櫃裡拿出一個玻璃杯,然後退出廚房來到客廳的酒櫃前。
酒櫃上擺著一溜的酒瓶,白酒、紅酒、XO、伏特加、人頭馬……
李言的手徑直往紅酒伸過去,拿過來拔開塞子,往玻璃杯裡倒了半杯,然後塞上塞子把酒放回去。
都說紅酒有美容助眠的作用,正好她今天試一試,看看效果怎麼樣。
一手拿著玻璃杯,一手拿著手機,李言小心翼翼地往樓上走。
吧嗒……吧嗒……
這是拖鞋落在地上的聲音,儘管放輕了腳步,夜深人靜,還是顯得特彆的清晰。
吧嗒……吧嗒……嘭——
上到最後一階的時候,李言一隻腳沒抬好被絆的單膝跪在地上。
杯子雖然沒有脫手,但是杯子裡的酒全灑了,手機也摔了出去。
我丟你老謀!要不要這麼倒黴,最後一階了竟然還摔一跤!
值得慶幸的是,二樓的地麵鋪了地毯,紅酒倒上去也看不出來,不然還得拿拖把來拖地……
手機屏幕還亮著,李言爬起來,拍了拍膝蓋,走過去把它撿起來。
拿手機一照,杯子裡滴酒不剩。
哎呀……李言偏就較上了勁,老天不讓她喝,她今天偏要喝,就不信了還!
犟脾氣一上來,手扶著樓梯哢哢往樓下走去。
去到酒櫃,她也懶得再往杯子裡倒,直接揪起瓶頸就走。
她就不信這回還能灑了!
吧嗒……吧嗒……哼哼,安全到達二樓。
接下來的走廊是平的,就算沒有手機屏幕照亮,摸黑都能走回去。
李言心裡這樣想著,步伐明顯輕快起來。
走到房門口,因為兩隻手都拿著東西,她隻好用手肘去開門,捯飭了兩下沒有弄開,正想著是不是把紅酒放地上用手去開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你在搞什麼鬼?”
李言嚇得渾身一激靈,握住紅酒瓶的手一抖,酒瓶跐溜一下從手中滑了出去。
“我的酒!”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用手去抓。
隻聽哢擦一聲,手中的玻璃杯和紅酒瓶撞在一起……
“啊……”碎裂的玻璃片劃進李言的掌心,痛的她發出一聲慘叫。
許繁也被這些稀裡嘩啦的聲音嚇到了,一伸手打開房間的燈,門口這一塊亮堂起來。
他蹙眉兩步走到李言跟前問道:“剛才什麼東西碎了?你沒事吧?”
“……我有事兒……”李言哭喪著臉,向他舉起自己血淋淋的右手。
“你手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多血?”攥住她不停往外冒血的手,許繁的臉都白了。
“大哥,這個咱等一下再說,你先找東西幫我止止血行不行?”
都這個時候了,還廢什麼話,止血才是最重要的!
“止血?對,止血!”許繁馬上反應過來,“你先在我房間等著,我去拿消毒止血的東西!”
“嗯,”看他似乎挺緊張的樣子,李言好心囑咐了一句,“記得開燈,小心彆摔倒了!”
捏著手腕走進男主的房間,借著燈光,能清楚的看到手掌劃開了一道三四公分長的口子,因為血滋拉乎的,看不出傷口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