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眼見李晚眉的精神漸漸好了起來,李言恢複正常去公司上班。
粟氏的新項目招標會定在下星期二上午,今天已經星期五,隻剩三天時間。
許世霖這些日子,天天想著怎麼搶標,頭發都不知道抓掉多少。眼見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讓李言再去試探一下粟昱懷的態度。
已經知道粟氏的新項目對許氏的重要性,加上李言自己也希望能爭取到這次合作,所以許世霖一開口,她就應了下來。
第一次心中有所求給粟昱懷打電話,李言的心情微微有些忐忑。
“嘟…嘟…嘟…”怎麼還不接?是故意的嗎?要是他這次沒接電話,她還要接著再打嗎?
“小學妹,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怎麼,想本少爺啦?”電話那頭傳來粟昱懷略顯輕浮的聲音,李言聽了,嘴角微撇。
“粟少,中午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嗎?感謝上次醉酒你送我去房間休息。”
“好啊,彆人我不一定去,小學妹的邀請我怎麼舍得拒絕。”
“那說好了,十一點半我過去接你?”李言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粟昱懷聽了她的話,發出一聲輕笑,“嗬…小學妹,接人可是男士的任務。”
“那、粟少過來接我?”
“我的榮幸!”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約到了人,李言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看她能不能說服粟昱懷了。
經過幾天的休養,李晚眉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
這幾天,除了家裡的傭人小何一日三餐給她送吃的,老公沒有人來看她,女兒每次也是來去匆匆,感覺忙的不行的樣子。
這日,小何又來送飯,李晚眉一邊吃一邊問道:“許繁幾天在家裡嗎?”
太太跟少爺關係不好,這是所有在許家做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小何不知道太太為何突然問起少爺,不過她還是如實答道:“在。”
“他在家裡做什麼?”
“少爺這幾天一直在整理他母親的東西。”
李晚眉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許繁的母親就像一座壓在她心頭的大山,是她永遠垮不過去的坎。
因為活人永遠沒法和死人去爭。
那個死人替許世霖生下兒子,出身名門,嫁妝豐厚。
她能把她比到塵埃裡!
說到兒子,李晚眉停下筷子,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小腹,這裡不久前還住了著一個孩子…都是許繁那個千刀萬剮的,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故意弄斷他那個死鬼母親的珠串,她也不會踩到珠子滑倒!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個殺人凶手!
害死她的孩子,他就是許世霖唯一的兒子,唯一的親兒子!以後許家的所有財產都是他的!
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惡毒,虧她以前還聽女兒的勸告,不與他為難,真是悔不當初!
李晚眉越想越恨,越想越氣,擱在小桌板上的手一掃,碗啊筷子飯啊菜啊劈裡啪啦灑了一地。
小何嚇了一跳,看著李晚眉盛怒的臉色,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太、太太…您怎麼了?”
瞅了唯唯諾諾的小何一眼,李晚眉餘怒未消的罵道:“你一個傭人問那麼多
做什麼!收撿乾淨就滾!”
“是。”莫名其妙被罵,小何心裡很不舒服,她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不屑和氣惱,應了一聲,蹲下身收拾起地上的殘局。
動氣是一件極耗體力的事情,李晚眉的呼吸漸漸急促,她有些難受的捂住胸口…下麵感覺有熱流湧出…
許繁、許繁…她咬牙切齒的在心裡默念,我李晚眉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