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兩人正針鋒相對氣鼓鼓的瞪著對方,樓梯那方傳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大小姐,不好了!剛才醫院來電話說,太太昏過去了!”孫叔對李言大聲而迅速的說道。
What!李言一臉震驚的轉過身,不解的問道:“她怎麼會昏過去?我離開醫院的時候她人還好好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聽說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受到刺激?李言張嘴愣在那裡,心道不會是因為她朝李母發了一頓脾氣,所以把人給氣著了?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孫叔,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車,我換雙鞋就馬上下來。”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孫叔說完,轉身下樓去了。
李言也轉身,準備回房間換鞋,她上班穿的小細根,踩了一天了。
剛轉過身,就聽到旁邊的許繁眼神斜睨著她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罪有應得!”
“你說什麼?”李言瞬間沉下臉來。
許繁放慢語調,神情嘲諷的說道:“我說你媽活該!她罪有應得!”
都說罵人不罵娘,李言本來就心情不好,再加上擔心李母的身體,聽到許繁毫不客氣的話,她一下子怒了,口不擇言的懟道:“你媽死的早才是活該,你才罪有應得!”
母親早逝一直是許繁藏在心底不可碰觸的痛,李言的話無異於哢嚓一下掀掉那片遮掩它的逆鱗。
“誰準你提她的?就憑你也配!你不過是我爸順手養的一條喪家犬而已!”許繁麵色陰沉,眼底暗湧翻滾,一邊說著如同淬了毒的話,一邊憤怒的伸手推搡李言。
李言被推的一個踉蹌撞在走廊上,她扶著走廊站穩腳跟,抬起頭毫不退怯的對上許繁的視線說道:“你罵我媽,我就罵你媽!”
“你敢罵她試試!”許繁盯著李言眼底有風暴聚集,嘴裡嫌惡的說道:“你媽也配跟我媽相提並論!她們雲泥之彆!你媽給我媽提鞋都不配!”
李言背靠著走廊冷笑,“嗬,提鞋,你媽早就連骨頭都化成泥巴了!”
“臭丫頭!!!”許繁氣炸了,向前一步抬手就住李言臉上抽過去。
李言那麼久的跆拳道也不是白學的,哪裡會讓彆人輕易扇到自己的臉,她警惕的
抓住許繁揮過來的左手。
一看自己的手被抓住,許繁沉著臉抬起右腳就踹,李言往左一讓,他的腳擦著她的腿而過。
許繁連踹幾腳都被躲開,左手還被抓著,憤怒心急之下,他抬起未愈的右手往李言抽過去。
李言下意識的想抬手格擋,電光火石間,想起對方右手有傷,若被猛一格擋沒長好的骨頭很可能會重新裂開。這一遲疑,許繁的右手已經朝她臉上抽來,她隻能順著巴掌的方向偏開頭,儘量減少巴掌打在臉上的力道。
李言覺得自己瘋了,巴掌打在臉上,她竟然想著還好力道不是很重許繁的右手應該沒事。
許繁抽完耳光,傷口處隱隱傳來痛感,他才想起自己手傷未愈。
剛才她為什麼不攔自己的右手?許繁看著被打的偏過頭的李言,心頭有一閃而過的疑惑。
李言這時鬆開抓著許繁的手,轉身往樓梯口跑去。
一邊跑一邊在心裡自我唾棄,她什麼時候這麼聖母?被人抽,還擔心人家的手!
許繁盯著李言跑開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
樓下,孫叔在大門口等著,看到李言腳上的鞋子沒換,他提醒的問道:“大小姐,你不是說要換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