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李言帶著傷心的李母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把人安頓在沙發,自己去給人倒水。
“媽,彆難過了,喝杯水消消氣。”
李晚眉還沉浸在許父無情的悲傷之心,聽到女兒的話,猛的抬起頭一臉憤怒的打掉李言遞過來的水杯。
馬克杯哢擦一聲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杯裡的水濺了一地。
“這都怪你!你跟粟昱懷在一起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懷上過,為什麼臨到談婚論嫁反而懷上彆人的孩子?發生這樣的事,我以後還怎麼有臉出現在大家麵前?”
李晚眉憤憤地盯著女兒,滿臉的失望和難過。
李言不敢告訴李母這事是自己胡謅出來騙許繁的,若是她知道了,必定會跑到粟家解釋一番以求
訂婚能夠繼續,隻是以粟家的高傲,就算知道真相也肯定不會再接受她。
李母一心希望女兒能嫁入豪門,結果因為一個謊言功虧一簣,她到時絕對會把所有的怨氣全部撒到許繁身上,各種找他的麻煩,與其讓李母鬨到男主麵前作死,李言寧願自己抗下所有的鍋。
她抬起頭,語氣歉意的說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是我丟了您的臉。”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女兒…”李晚眉一肚子氣,指著女兒正想臭罵一頓,在李言抬起頭的時候,看到她臉上的五指印和蒼白的唇色,頓時責罵化成了關心,“你…彆站著了,過來坐,疼不疼?腦袋有沒有撞到哪裡?”
李言順著李母的力道坐下,五分虛弱裝成十分說道:“媽,我沒事,不用擔心。”
“你這個樣子哪裡像沒事!”李晚眉心疼的盯著女兒臉上的傷,抬起手想碰又不敢碰,問道:“家裡有沒有常備的藥膏?告訴我,我去拿來幫你塗上
消消腫。”
李言搖頭,“沒關係,過幾天自己就消了。”
“那怎麼行,樓下有沒有藥店,我去買一點!”李晚眉皺著眉頭,作勢就要起身。
李言一把抱住她的手臂,“這附近沒有藥店,真的不用去了!其實,有您陪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好多了!”
看著仿佛異常依賴自己的女兒,李晚眉歎了口氣,重新坐下,“你呀,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李言把頭輕輕的靠在李母肩上,良久小聲的說道:“其實…孩子早已經被我打掉了。”
李晚眉身形一僵,偏過頭看著女兒的頭頂問道:“那孩子是誰的?”
“是誰的並不重要,我跟他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沒有任何感情,以後也不會再見麵。”李言隻能這樣欺騙李母。
聽著女兒情緒低落的聲音,李晚眉雖然很想罵一聲糊塗,到底因為心疼忍著沒說。
就這麼互相依偎著抱了一會兒,李言直起身,抬起頭看著李母問道:“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反正我是不會再回許家了,他那般看輕我,許家大小姐的名頭不要也罷!”
李言從一開始就表明自己的態度,不管李母舍不舍得,反正她跟許家的關係這次是斷定了!
她前不久才悄悄查過,許家的戶口本上根本沒有她的名字,她的戶口是掛在外公外婆名下的。
李晚眉被女兒的問的神情一黯,她一直以為許世霖是愛她的,不管是愛她的色還是愛她的溫柔小意,至少是喜歡的,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自己女兒的疼愛,今天才知道原來在他心裡是那般看不起她們母女。
她垂下簾,遮住眼底的難過,“你爸爸應該隻是氣極了,所以才口不擇言,那些話應該不是他的本意。再怎麼說他養了你一場,作女兒的被父親罵幾
句怎麼了?誰家孩子沒被父母罵過?”
“媽!”李言的聲音驟然拔高幾分,紅著眼睛,帶著哭腔說道:“誰家父親會下這樣重的手打自己女兒?你看到他這樣打過許繁嗎?你也親耳聽到了,他嫌我是個拖油瓶!還罵我為什麼不去死?他都讓我去了死了,我還怎麼把他當父親!”
“妍妍…”聽著女兒的質問,李晚眉的目光籠在她又紅又腫的臉上,看著額頭上那個明顯的突包,呐呐的說不出勸解的話來。
她到底還是心疼女兒的,況且她自己也被許世霖的話傷的還沒回過陽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個傷心的我,怎麼拯救一個傷心的你?
李言知道李母不會輕易放棄許家,因此也不想著逼她,這一次的重點是先把自己掙脫出來。
“媽,這段時間,您就住在我這裡,正好有兩個房間,洗漱用品都有現成的,隻是一日三餐得我們自己做,若是您不習慣,我也可以雇個阿姨。”
“不必了,自己做就行。”李晚眉並不是從一開始就過著富太太的生活,所以說廚藝還是有的。
想著女兒堅決要跟許家劃清界線,估計也不會再回許氏,沒了許氏的高收入工作,請阿姨對她來說將會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這個錢還是能省則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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