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進門就被許繁帶進李言的臥室。
檢查過後,醫生一邊從行醫箱裡挑選需要的藥劑一邊向許繁說道:“大小姐應該是寒氣入侵引起的低燒感冒,我給大小姐注射兩
針,若是到傍晚體溫還沒恢複正常,你再電話給我。”
醫生拿出一支針管,拆開塑封,把要注射的藥劑全部吸進針筒,然後舉著針筒推了推說道:“脫下褲子。”
“脫、脫褲子?”許繁看著醫生一臉懵圈。
醫生白了他一眼,下巴往床上的人一指,“不脫褲子怎麼給她打針!”
許繁明了之後一臉不願意,“……乾嗎讓我幫她脫褲子,要脫你自己脫。”
“我說許少爺,床上躺著的是你姐姐,你幫忙脫下褲子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醫生一臉孩子你彆鬨的眼神看著許繁。
許繁梗著一口老血,“誰不好意思啦?我才沒有不好意思……”
醫生唰的掀開李言身上的被子,說道:“沒不好意思就搭把手,你幫我按著她點,免得她受痛萬一有所掙紮。”
在醫生催促的目光下,許繁隻好不情不願的把睡姿蜷縮的李言翻個身,讓她屁股朝上。
“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可以了。”
醫生的手法又快又準,兩支屁股針,很快就注射完畢。
瞅見醫生抽出針頭,許繁被子一掀就把人蓋上。
“針打完了,這是我給大小姐配的藥,這一包兩個小時後喂她服下,這三包是今天晚上、明早和中午的,飯後服用。”醫生一邊
說著醫囑,一邊把分裝好的藥包遞給許繁。
許繁繃著臉,表情拒絕,“你把藥給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在這裡照顧她!”
醫生神色驚訝,“你不在這裡,那肯定不行,要不我叫個護士過來吧?”
病人身邊沒人照顧怎麼行,萬一有個突發情況怎麼辦?
許繁的視線看向彆處,嘴裡無所謂的答道:“隨便你。”
“那我打個電話問問。”醫生掏出手機給自己診所打去電話。
兩分鐘以後,醫生歉意的說道:“許少,不好意思,我那邊的護士都不得空,要不您離開之前聯係一下許太太。我診所還有事,
就先走了。”說完,把藥往床頭櫃上一放,提起行醫箱就走了。
許繁看著醫生健步如飛的背影,無語的撇了撇嘴。
還好今天是星期天,如果是周一的話,他才沒那個美國照看這個討厭的死女人!
雖然嘴上各種不情願,許繁還是在公寓留了下來。
時間臨近中午,感覺到饑餓的許繁看過李言的冰箱以後,乾脆借用廚房給自己做起了中飯。
他給自己準備了兩個菜,一個炒蛋,一個五花肉炒萵筍條。
李言睡夢中被菜的香氣叫醒,她暈暈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低頭尋了半天,沒找到拖鞋,於是乾脆赤著腳走出臥室。
露過客廳,看到拖鞋在沙發那裡,便走過去穿上,然後聽到廚房傳來鍋鏟炒菜的聲音。
她以為是李母過來了,便撐著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往廚房走去。
“媽,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人未到,聲先至,廚房裡的許繁拿鏟舀菜的動作一頓,然後仿佛什麼也沒聽見一般繼續把鍋裡的菜盛往盤子裡。
“媽,你炒的什麼,好……”看到許繁的身影,李言的眼睛瞬間睜的溜圓,她指著許繁,震驚的拔高聲音,“你怎麼在我家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