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提著保溫盒來到醫院。
問了前台的護士,得到了許繁所在的病房號。
“叩叩叩。”站在護士說的病房號前,李言禮貌的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靠坐在床上的許繁順口說道:“進來。”
李言吸了口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清進來的人是誰,許繁眼神一怔,整個人僵住了,她、她怎麼來了?她來做什麼?
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感覺仿佛就要蹦出胸腔,他心中緊張無措到了極至,還沒做好如何麵對阿妍的心裡準備呢!
“你來做什麼?”因為太過緊張,臉上的表情顯得特彆僵硬,看起來便是麵無表情高冷的模樣。
李言早就習慣了男主的冷漠,自然的走過去,把保溫盒放下,說道:“過來給你們送飯,順便代唐烈給你道歉。”
許繁聽著前麵半句,心中還小小的暖了一下,結果聽到後麵半句,胸口一堵,臉色一沉,垂下眼簾說道:“他自己怎麼不來?”
“他昨天晚上沒休息好,我讓他先回家休息去了。”
聽到李言這話,許繁心中更不舒服了,從讀書的時候開始,她就對那個唐烈與彆人不同,怎麼沒見她對自己這般溫柔體貼過?
他腦袋都撞破了,還流了那麼多血,一來不問他情況如何,反而隻知道代那個唐烈道歉,她當自己是唐烈什麼人?
許繁越想越不高興,心裡委屈的不得了,酸澀的泡泡是越脹越大。
他其實有一肚子的話想跟李言說,撩起眼皮,看著李言平淡的表情,那泡泡頓時像是被紮了一針般癟了下去。
想到自己失憶後對李言做的那些事情,酸澀瞬間全部化成了苦澀。
咽了咽口水,許繁偏開頭,乾巴巴的說道:“我沒怪他,你不用替他道歉。”
李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位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哦,那謝謝。吃的我就給你放在這裡,我先走了。”李言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許繁不妨她放下東西就要走,一顆心哇涼哇涼的,這個無情的女人!
剛來就走,她來這的重點根本就不是來看他,而是代唐烈向他道歉的吧?
感覺發現真相的許繁,心酸的簡直想哇的一聲嚎出來。
這個女人,當年她和她媽那樣欺負他,他還不是原諒了她,她就不能學學他的大人大量嗎?
許繁又氣又悔,又心酸又難過,想叫住她,卻又不敢開口。
“咦,妍妍,你來啦。”這時,許世霖推門走了進來,跟轉身要離開的李言迎麵碰上。
李言微笑了一下說道:“我給您和許繁送了些吃的過來。”
“辛苦了。”麵對李言這個便宜女兒,許世霖心中其實是有些尷尬的。
本來這個婚禮就是背著李言定下的,她不願意,他還威脅了她,結果被兒子跳出來悔婚,這都是什麼事啊!
看到許父臉上閃過不自在,李言扯了扯唇角,“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等一下……”許世霖叫住李言,神**言又止。
李言抬腿的動作一頓,“您還有事兒?”
“咳,是這樣的,之前爸爸不是答應過給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嗎,這個承諾還是作數的,我明天就讓王秘書準備好轉讓書拿給
你簽字。”
許世霖一邊說的大聲,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兒子的神色。
許繁一臉很不在意看著彆處的樣子,其實耳朵早就豎起來接收著兩人的對話,聽到父親要把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李言,他鄙
視的撇了一下嘴,百分之五也太少了吧!
注意到兒子的表情略有變化,許世霖更加確定這個決定做對了。
果然還是要需要一個人來刺激一下他,小繁才會有危機感。
聽聞許父的話,李言又是一臉詫異,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嫁妝嗎?現在婚都悔了,許父竟然還願意給她,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
父子倆這是進了一趟醫院,靈魂得到了升華準備做個好人了嗎?
不管他這樣做是出於補償還是彆的原因,李言並不想要這份燙山手芋,誰知道男主哪天心血來潮,會不會覺得她手裡的股份香
,然後用手段拿回去。
之前她願意接受股份,是覺得那是一份交易,她付出自己的婚姻,許世霖給她點股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