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士很快走出兩位男士的視線。
到了洗手間,李言沒有去推廁所隔間的門,而是直接走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洗起手來。
見此,寧夢雅試探的問道:“你讓我陪你來,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吧?”
李言抬起頭,眼神清冷的看著鏡子裡的她:“寧夢雅,粟昱懷是不是對你不好,你準備要跟他分手啊?”
“?”聽到這話,寧夢雅一頭霧水,“沒有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有,沒有你乾嗎盯著彆人的男朋友看個不停?”
寧夢雅的眼神閃了閃,視線不自在的跟鏡子裡的李言錯開,嘴上辯解道:“我沒有,你彆亂說!”
李言不僅不慢的扯過兩張擦手紙,把手上的水給擦乾淨了,這才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寧夢雅,眼神嘲諷的陳述道:“從我們在桌子
坐下,到剛才起身離開,你至少偷看了許繁五六遍不止。這段時間最多不過半個小時,也就是說每隔五六分鐘,你就偷覷許繁
一次,當彆人的眼睛都瞎嗎?”
小心思被戳破,寧夢雅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根本不敢去看李言的眼睛。
“你身上的耳環、項鏈、衣服、鞋子、包包,還有你嘴巴上的口紅都是粟昱懷送的吧?粟昱懷雖然花心,但對你倒也用儘心思。
我不管你們之間怎樣,你既然已經受了他的心意,再奢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會讓你自己難堪。”
寧夢雅在麵對李言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有些氣短,可她心裡卻總希望自己在她麵前是能夠理直氣壯、抬頭挺胸、舉重若輕的。
“你說錯了,項鏈是我自己買的!”她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墜子,聲厲內荏的發出一聲反駁。
聽到她的反駁,李言忍不住笑了:“嗬……”
寧夢雅從這一聲“嗬”裡,仿佛聽出了無數的意思,鄙夷、輕蔑、譏諷、不屑……
“李妍,你憑什麼笑話我?你也不過是命好,如果不是跟著你媽嫁進許家,你現在也跟我一樣,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
這才是寧夢雅嫉妒李言的原因之一,同樣是跟著離婚的母親,憑什麼人家就可以成為豪門家的大小姐,養得一身尊榮華貴,而
她卻隻能每天為生活不停努力奔波?
對上寧夢雅掩飾不住的嫉妒眼神,李言再次忍不住笑了:“首先,我沒有笑話你,其次,如果說跟著母親嫁進許家這叫命好,那
我確實命好。不過命這種事,是老天(作者)的安排,你嫉妒也沒用。”
看著李言一副你嫉妒也沒有用的輕淡表情,寧夢雅恨得隻想打死她,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欠揍了!
什麼話最氣人?大概就是自己不想聽但又無法反駁的大實話了吧!
“那許總呢?他對你那麼好,你卻害得他的公司一次次陷入危機,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承受了多少壓力?他在外麵受了多少委屈
和刁難?而你呢,除了知道躲在家裡還做什麼了?”
寧夢雅突然激動的指責起了李言,話裡話外都是一副在為許繁鳴不平的心疼模樣。
李言微微偏著頭,睨著她問道:“你這是在為許繁打抱不平嗎?”
寧夢雅挺了挺胸:“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