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所以特意把兩個保鏢叫過來,倒不是怕女主,而是要保持反派女配的囂張人設。
這個時候想起她的反派人設,也不看看劇情早就因為她崩的沒邊了。
寧夢雅很快就在陶管家的帶領下,從彆墅門口走了進來。
這一路走來,寧夢雅眼中羨慕的光芒就沒歇過。
不管是路邊一看就精心打理過的花花草草,還是一園子宛如人間仙境般的假山綠植,抑或是遠遠看不大清的綠陰果樹,無不顯
示出這座小莊園一樣的彆墅它內裡的溫馨和奢華。
這樣的園子大概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
寧夢雅一進客廳,就看到一身慵懶睡袍的李言歪坐在沙發上,腳下踩著的是一大片純白色的地毯。
走近了才發現,那片地毯竟是一整塊看不出拚接痕跡的貂皮。
嗬,還真是奢華!
寧夢雅想想自己,連買當季新款都要猶豫再三,生怕惹惱了栗母,人家卻直接把貂皮當地毯放在腳下踩,同樣是嫁給總裁,差
距怎麼就這麼大?
明明當年,是她先喜歡上許繁的……算了,再提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許太。”寧夢雅姿態謙卑,垂眉斂目,看著倒是有幾分世家太太的溫婉和清雅。
“聽說栗太有事找我?”李言沒有客氣的說請坐,隻是把歪著的身子坐直了一點,不過後背依然靠在沙發上。
主人這樣的姿態待客,算是極其傲慢失禮了。
寧夢雅感覺到一股屈辱從內心升騰而起,她眼中閃爍著怒意,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她今天上門是來求助的,若是受點委屈就能求得李言出手相幫,她願意生受了這份輕慢不屑。
“是的,栗氏的事,我相信您已經聽說了,我想求許太幫幫昱懷。您跟他好歹曾是多年的男女朋友,請看著你們多年情誼的份上
幫幫他好嗎?”
看著寧夢雅一臉忍辱負重,一副為了愛我願意受委屈的卑微模樣,李言並沒有感動到,反而隻覺得好笑。
寧夢雅把她當什麼人了,聖母怪嗎?她看著像是那麼聖母的人嗎?
不對他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還想讓她幫栗昱懷,開什麼玩笑!
“你看到我臉上的字沒有?”
“字?”寧夢雅定睛一瞅,她光潔的臉上哪來的字?
“我還以為你看到我臉上左邊寫著好,右邊寫著人呢,原來沒有啊!”李言嘴角扯出一抹說不出的嘲諷。
寧夢雅算是反應過來,人家這是在譏諷她,頓時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撲通——見李言不肯相助,寧夢雅終於不顧臉麵,直挺挺的跪在客廳的地板上。
客廳裡,除了沙發這一塊,那都是實打實的大理石地板,就那麼直挺挺的跪下去,李言聽著都覺得牙疼。
看來女主對栗昱懷是真愛啊,連尊嚴這麼重要的東西說不要就不要。
想當初,這位在火鍋店打工的時候,那可是一點氣都受不得的,彆說她受不得,就連身邊的同事受氣,都是不可以的。
李言哪裡知道,寧夢雅嫁進栗家不知道明裡暗裡受了多少委屈,一身的棱角早就被磨的不剩什麼了。
栗昱懷可不是許繁,他沒有許繁對感情的潔癖和忠貞,若是沒得到寧夢雅的話,說不定她還會成他心中的白月光。可白月光娶
到手了,變成白飯粒就隻是早晚的事情。
“許太太,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昱懷好不好?隻要你願意幫他,讓我做什麼都答應!”寧夢雅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情來求李言
的,她認識的人中,隻有李言有這個能力幫到昱懷,因為她身後站著許繁。
做什麼都可以……看著苦苦哀求的寧夢雅,李言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你想讓我怎麼幫栗昱懷?”
寧夢雅沒想到轉機來的這麼快,她先是不敢置信的看了李言一眼,然後馬上急切的說道:“栗氏現在急需一大筆資金渡過這次危
機,隻要許總同意借給昱懷這筆錢,我願意做牛做馬感激不儘!”
“如果有一天,你懷孕不足月,就被人一腳絆的差點大人孩子都不保,你會反過來幫那個絆你的人嗎?”
寧夢雅的眼神突然變得惶恐,她張著嘴吞吐道:“你……你你都記起來了!”
李言彈了彈腿上不存在的灰塵,眼中的冷意傾瀉而出,“車禍的事,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吧?”
寧夢雅的臉色由惶恐變為驚恐,眼底滿是驚懼,她這一趟不應該來的。
“看來你是清楚的了。”李言的語氣由疑問變成了肯定。
完了,她被套話了!寧夢雅想起栗昱懷曾說過,車禍的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可她剛才的臉色已經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