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一到許氏手上,不出幾天,就傳出了被冒名公司的正主親自找上門要跟許氏合作的消息。
栗父知道的時候,一口老血噴出八丈遠。
什麼都不用說,他就相信了兒子的話。
隻是這個時候,栗昱懷人已經在監獄享受上了豪華單間待遇。
證據確鑿之下,審判結果應該很快就會下來。
栗昱懷進了監獄倒是一了百了,這可苦了他在外麵的父母妻兒。
特彆是栗父,拚儘一切辦法想要搶救栗氏一把,可到底沒能力挽狂瀾,這堵昔日金碧輝煌的高牆被眾人毫不留情的推倒重建。
彆墅、房子、車子,一樣不剩的全被栗父拿去填進了栗氏這個大坑裡。
最後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栗父老淚縱橫,短短幾個月就變得猶如行將就木的老人。
“都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兒子就是娶了你,才害得栗家落到如此地步!你還好意思有臉哭,如果我是你,早就沒臉活下去,自己
找條河跳下去一了百了!”
寧夢雅一身家居服,頭發微亂的抱著幼小的女兒,聽著栗母的叱罵坐在沙發上縮成一團默默垂淚,女兒懂事的伸著小手幫媽媽
擦了又擦。
“如果我兒子娶的不是你,而是娶的任何哪家的大小姐,我栗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你看看你,一天天除了哭哭哭,就知
道哭,老娘還沒死呢,用得著你天天哭喪樣的哭!”
“奶奶,你彆罵我媽媽了……”小小的孩子從小公主般的生活變成了灰姑娘,倒是跟自己的媽媽更親近了幾分。
栗母一看自己寵愛長大的孩子竟然幫著她的母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小丫頭片子,我罵她怎麼了?我不但罵她,還敢打她!虧得我親自教導你那麼久,這才幾天就跟你媽穿上了一條褲子,丫
頭片子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栗母罵罵咧咧,吵的栗老爺子腦袋嗡嗡的響,本就陰鬱的心情更添幾分煩躁。
這樣的劇情栗父早已經看得麻木,以前,他還會嫌吵鬨,嗬斥一二,現在他隻想隨便找個地方安靜的呆著。
他有時候會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罵罵咧咧麵目猙獰的老女人真的是他那個溫柔賢淑的妻子嗎?
寧夢雅垂著頭,眼睛裡的淚水已經乾涸,她多麼想逃離這個讓她壓抑的地方。
可她不能走,因為孩子,也因為她還記著栗昱懷當初為了救她而付出昂貴代價的恩情。
她有時候覺得,這些年就像是做了一場夢,曆經繁華,又重歸普通。
真羨慕李言,她們的出身那麼相似,同樣是灰姑娘嫁入豪門,怎麼結局就差那麼多呢?
……
聽到說有人探望,栗昱懷以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妻兒,推開門,沒想到來的竟是許繁和李言。
此時的栗昱懷剃著監獄統一光頭發型,身穿藍白條囚服,整個人消瘦又頹廢,一點也看不出昔日花花公子的光輝。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看我笑話?”成王敗寇,栗昱懷知道自己輸的徹底。
李言毫不客氣的點點頭,承認道:“看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你……”栗昱懷氣得一梗,瞥了旁邊麵無情的許繁一眼,冷笑著嘲諷道:“你倒是會落井下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一口一個學長
叫的比誰都甜?”
“形勢比人強的時候當然要學乖巧一點,栗總如果早點明白這個道理,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看到人家男主都崛起來了,還故意湊上去找削,這不是腦殘是什麼?
“嗬,你倒是能屈能伸!”
“謝謝誇獎。”
栗昱懷還以為他們是來找他有什麼事的,結果還真隻是看看他,李言跟他互懟了幾句就挽著許繁的手離開。
也不知道許繁是來做什麼的,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說。
出了監獄,李言的表情一派輕鬆,最危險的反派Boss已經被打倒,接下來就是幸福的生活了吧!
關上車門,李言一邊綁安全帶,一邊跟許繁隨口說道:“你進去以後,怎麼一句話都沒說,至少也要嗬嗬他一聲嘛。”
嗬嗬這個詞,現在還隻是單純的笑聲擬聲詞,還沒有延伸到後來的嘲諷不屑等各種隱含意義,不過,儘管如此,許繁依然從李
言的語氣中意會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內涵。
“學長,嗬嗬。”
很好,很強大,沒想到許繁這麼快就學以致用,還是用在自己身上,李言看到兩隻烏鴉從她頭頂飛過,哇……哇……
“都十八年前的事了,翻舊帳就沒意思啦。”
許繁不依不饒,非得討個說法,“叫他學長,那你叫我什麼?”
李言想了想,“小學弟?”
許繁不滿的眼神斜過去,為什麼要加個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