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筆是從哪裡學來的？”秦老師又提醒了一句。
“我”
“沈悠，你是個學生，你知道轉筆意味著什麼嗎？”秦老師打斷了她。
沈悠也確實被他這樣的話嚇到了，老秦老師是非常有原則的一個人，他能在考場上不顧其它考生還在考試，就說了這樣的話，那證明她沈悠應該是犯了他的禁忌。當即手中的筆慢慢的穩了下來。
“這要是在改革開放以前，直接會將你當作叛徒拖出去槍斃的，你知道不知道？”秦老師警告的話說的有些心酸。
沈悠頓默了片刻，這句話是在由心的告誡她。
轉筆不是有意出現的，這麼多年的抗日和軍統管理之下戰爭，一些人為了將內部的消息傳遞出去，總會有一些辦法，這些學生不知道，但老一輩的人，特彆是參加過戰爭的人都會清楚這些。
她沈悠不是這個時代的，對於這些有了疏漏，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但現在改革開放了，秦老師未免也太嚴肅了。
“對不起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沈悠還是道了歉。
“出去！你不用考了。”秦老師啞著他的嗓子說道。
沈悠又是愣了一下，沒能想到一向和藹的人，會突然這麼認真嚴肅起來。
“老師我”
“出去！”又嚴厲的重複了一下。
沈悠被這般嗬斥有些不是滋味，但到底是自己犯了錯，還是聽話的起身離開了考場。也好，反真她也不會做題，這樣總比她露餡得好。
隻是起身之後，就見舒譯城站在門外，從他那雙眼睛看來，他好似從始至終的看著她一樣。
沈悠走至教室門口，低著頭路過他的旁邊，然後無聲的站在了牆壁旁。
舒譯城眼中的光是冷的，轉筆是禁忌，幾乎的學生都知道，她居然還當著秦老師犯了這樣的錯，真不知道要怎麼說她。
“記得寫檢討交上來。”最終擠了這幾個字出來。
沈悠老實的“哦”了一聲，不怪誰，隻怪她近代史沒學好，自認倒黴。
模擬考試結束後，沈悠全程白卷交了上去，辦公室內閱卷的幾個老師很有些詫異。坐在舒譯城前邊辦公桌的吳老師轉了個頭過來，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們班著沈悠怎麼回事？怎麼幾乎都是白卷啊。”
“考試的時候轉筆，被秦老師發現了，將她從考場趕了出來。”舒譯城吐字如水的自然，低頭審閱著手裡的試卷。
“嗬，這學生奇啊，敢當著秦老師的麵轉筆，是條漢子。”吳老師笑著調侃了一句。
舒譯城附和的點了頭應了一聲。
隨後吳老師又笑說道：“這秦老師也是，這都什麼時代了，學生私底下偷偷轉筆不是常有的事麼，何必弄得這麼緊張？”
一旁的田鳳瑤聞言，順勢搭了話：“吳老師，您得體諒體諒老秦老師是從戰火紛飛的時代過來的，處理過不少的特務，漢奸。何況學生轉筆的這個風氣，確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