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懂他話裡的意思,她不該多想的,因為舒譯城嘴裡說的話都是真的。
隨後一咬唇瓣,點了頭,“好,我們以後再生。”
一番交談之後,兩人挽著一起出了村子,在經過前邊的荒地時,路邊圍了不少的人,還有一輛警車也停在旁邊。
這裡很明顯是出事了,於是不約而同的,都好奇的往那邊看了一眼。
“這是誰家的姑娘。大冷天的真夠慘的。”有人問了一句。
旁邊的人搭了話,“話說我前幾天還看見她從三村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不知道是乾了什麼事。”
“噓!你彆亂說,小心派出所的人拉你去問話。”
“這有什麼,我又沒做虧心事?隻怕是這女的做了虧心事現在被老天給收了回去。我還聽說啊,這女人肚子裡不知道懷的誰的野種。”
“嘿,我說你這是從哪知道的?”
“她去我們大隊裡劉醫生那裡買墮胎藥,被我撞見了。估摸著是自己吃了這藥,沒人幫著處理,就倒在這裡了。”
路邊的閒人正聊著天,從荒地上過來的幾個警察用擔架抬著一具女人的屍體,大雪蓋了一半在她僵硬的身上,下半身全是血,已經結成了硬塊。
“讓開讓開,都讓開。”
警察疏散著人群,抬擔架的人一個腳滑不穩,讓那具屍體的身子動了一下,側了半個頭出來。
沈悠在看到那個容貌朝著她的時候,整個人嚇得擋了臉埋進了舒譯城的胸口。
是顧甜,錯不了的。隻一眼,沈悠人出了她,她也記得,這一身衣服還是那天在他們家穿的那一身。
舒譯城眉下跟著一緊,他不認識這個女人,隻是覺得這樣的場景讓人看著受不了。
“走。”隨後拍了拍躲在胸前的人,錯身帶著她離開了這地方。
沈悠到底是忍不住的回了個頭,“譯城,她是……”
“彆看了。”舒譯城嚴肅的說了一句,將她的身子擺正過來。
是誰也不重要,隻是這丫頭這麼膽小的一個人,居然還想湊熱鬨。
沈悠被強行的拉走之後,沒再理會,但心裡始終有些發疑。
這個女人怎麼會死在這裡?要是剛才那人說的沒錯的話,她這應該就是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沈悠不覺得心涼的一笑,這年頭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竟然會落到一個如此下場,著實讓人膽戰,但這好像並不是時代的問題,而是約束的道德問題。
追根究底,這或許也就是她常說的,一個人該有的報應……
……
回到城裡,舒譯城直接帶她去了學校,他這是打算將她時時刻刻的留在眼前了。
沈悠被他安排著,莫名的想到了‘寵妻狂魔’四個字,在她看來,舒譯城現在是真有這個傾向。
這個男人將她送進宿舍之後,又交代了幾句,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匆忙的趕去了教學樓。
他是臨時請假,所以得趕忙回去報到。
校長辦公室內,史岩山故作嚴肅的拉著一副極度不好的臉色,然後領導的架子十足的盯著舒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