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香聽女兒這麼確鑿的話,有了希望,慌了幾天的心瞬間安了下來,頻頻點頭,但也是冒了一些疑問出來。
“律師是什麼?”
這詞對他們村裡的人來說很陌生,沈會軍雖然也不太清楚,但沒有問出來。
沈悠略略的想了想,回道:“相當於以前的訟師。”
她記得律師這個行業,好像是在這段時間恢複的,農村的小鎮上對於法律這塊也甚少了解,隻知道派出所人是不可觸犯的,說誰犯了事就是誰犯了事。
沈悠現在身子是這個村裡的人,魂可不是這裡的人,這點事情還攔不住她。該走正規程序的還是得按程序來。
說到‘訟師’楊淑香瞬間也是明白過來,“行行,你讀書多,什麼都知道,你可得好好幫幫你二哥,你二哥這孩子,從小就苦。”
“我知道,那是我親二哥,我怎麼能讓他被冤枉的不明不白。”沈悠安慰了幾句。
以前,這家裡的幾個哥哥和她這個媽,從來就沒指望她這個女兒能為這個家裡幫什麼忙,但如今的樣子,她不伸手幫忙,外人能指望誰?
她在這裡沒有什麼人網關係,但至少是有膽子,誰有理,誰說話就直。
沈會軍因二弟的事兩頭奔走,養殖場那邊的事也都放下了,也沒能找到一個人幫忙。有好事的時候各個都搶著上,需要幫忙的時候翻臉就不認人,頗有些感歎。
如今見小妹一人挑了這個擔子也是有些慚愧,“大哥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看誌軍那邊需要有什麼,就說。”
“知道了大哥,沒事的,這件事很簡單,幾個證詞,幾個證據弄清楚就可以了。”她還真不信派出所的那些人是吃乾飯的。
安撫好家裡之後,沈悠在家裡留了一夜,二天一早去了三村,還是回了躺舒家。
她得找陳麗麗問問情況,順便問問顧甜的大哥。事情是他挑撥起來的,到底還是要從他那裡動手。
聽之前娥姐說這人才從牢裡放出來久,不是什麼好果子,估計也是借他妹子之事,弄了什麼勾當。
去到舒家,堂屋裡有些熱鬨,城裡的小學提早放了寒假,大哥大嫂就帶著兩個孩子先送了回來,讓二老照顧著。
“爸媽,大哥大嫂,你們都在呢。”沈悠踏上門檻,朝著屋裡的人頭挨著叫了一聲。
舒平剛點上旱煙,聽人叫喊,看著門外的人眼睛一亮,“幺媳婦也回來了啊。”
緊跟堂屋裡的人也都打了招呼,大哥大嫂的兩個孩子也是很有禮貌的叫了她“嬸娘”,這些孩子知道,她這個嬸嬸是弄玩具的,所以格外的想和她親近。
至於二嫂家的慶慶,看著她,喊是喊了,但膩歪在福安身邊,沒敢靠攏過來。
沈悠在孩子麵前給了笑容,隨即還是拉沉的臉色看了看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