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舒老師和沈悠離開之後,方小琴鬆了一口氣,然後打了一個寒顫。
“你說,到底是沈悠惹了舒老師,還是舒老師惹了沈悠?在他們身邊完全就是僵硬的兩座山抵在一起,太可怕了。”
徐一文胳膊往方小琴身上一摟,“你沒發現沈悠今天特彆像個小孩麼?肯定是被舒老師欺負,在廊坊那邊的時候,你沒瞧沈悠的樣子有多委屈。”
方小琴聽到徐一文將心思轉到了沈悠的身上,立馬扯了一下他的耳朵,“我記得你給沈悠寫過情書,你是不是還對她有意思?”
徐一文斜了一個眼神過,突然想到了什麼,“你還彆說,舒老師上次也問過我這個問題,話說這都多久了?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
一臉的嫌棄,然後進了自家院子,方小琴屁顛屁顛的跟著後邊追了進去。
沈悠回到家裡,關了門後,就被舒譯城拉著沒讓她動。
在徐一文家吃年夜飯的時候,他又喝了一些酒,沈悠被拉過去的時候,酒香的味道格外明顯,有些抗拒。
“你又要做什麼?”
“沈悠,你彆折磨我。我說了那麼多遍,你為什麼還要這樣?你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
舒譯城醉了,昏黃的電燈將他眼中的光也變得渾濁起來,然後像個小孩一樣緊緊的拉著她。
一天了,從楊茜來過以後,她整個人都是不安的,下午的爭吵,她其實沒有氣誰,也沒有怪誰。
沈悠看著舒譯城這樣,突然有太不忍心。然而在緘默了許久後,她還是決定了,要把濃膩的情感淡化下來,不能讓自己陷得太深了。
“我去燒水,給你洗一洗。”淡淡的說著,推開了他的手。
舒譯城手裡一空,他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她執意這樣,也不能真的去刨開她的心去看看,她究竟在想什麼,隻是他的心就要難受了。
沈悠燒好了水,說了一句讓他先去洗澡,話語從簡而淡,舒譯城看著她也不說什麼,洗了澡,然後鑽入了自己的被窩。
外邊的東西弄好之後,沈悠洗完澡之後,也是不說話的鑽進了另一個被窩,各睡各的。
小年過完後的一大早,兩人提了行李,帶著買的一些東西回了家。兩個小時的車程,當真又是一句話沒說。
如此,也就算了。
舒譯城不再去煩她,她想怎樣就怎樣吧,等她脾氣鬨夠。
要過年了,福安嬸知道家裡的幾個孩子都要回來了,再猶豫上次因為房間的事鬨出了不愉快,等小兒子與幺媳婦走了之後,特地同老頭子將家裡的幾間房全整理了出來。
福安嬸也是怕了這幾個媳婦,大媳婦住城裡也是愛乾淨的主,幺媳婦比大媳婦更麻煩,二媳婦在跟前,一有不如意的就亂說一通。做婆婆的也是心累。
沈悠回房間將行李放進了櫃子,家裡被打掃的一片整潔,看來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好在她也買了一些東西回來,孝敬了家裡的二老。
“媽,給您和爸買了一身過年的衣裳,您去試試,讓爸也去試試。”沈悠說著,將手裡提的袋子拿了過去。
裡麵是一件祖母綠的襖子,舒譯城說他媽喜歡這個顏色,所以就買了這個,還有一條燈芯絨的褲子。
福安嬸一看,內心喜了一陣子,麵上還是很壓製的說道:“家裡那麼多衣服,又買這些衣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