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沈誌軍帶著於小玲也回來了。
於小玲是同她父母和弟弟一起過來的,這一家子過來的目很明確,兩人在她和她媽上次的撮合下談了大半年,這次是特地過來商量他們之間的婚事的。
二哥這邊的終身大事一來,她與舒譯城這邊就沒那麼多口舌在身上了,跟著也是輕鬆了不少。
何況二哥現在也算是風生水起了,西裝革履的出現在貧瘠的村子時,村裡的人個個刮亮了眼睛往他們家看了過來,談論的也是她二哥。
以前村裡的人,無論是明麵上背地裡都說她二哥是個瘸子,彆指望著討老婆了,現在可是老婆自己送上門了,還帶了回來。媽這會子的臉上不知亮堂了多少。
“沈家那老二,過年後跟著他妹子出去,半年多沒回來,這一回來,差點不認得了。”隔壁的春嬌嬸在門口望了望,實為感歎。
張麗萍去河邊洗了被單回來站在春嬌嬸家門口,羨慕裡橫生不滿的一雙眼也朝著看了去,看到楊淑香的表情就不舒服。
“我看呐!也不見得個個都好。”張麗萍挑這話的意思就是,她那閨女同女婿都被趕出來了,虧她還能高興得起來。
春嬌嬸多少還是聽出來了張麗萍話裡的意思,多少有些嫌棄。人家窮的時候,瞧不上彆人,人家現在翻身了,又來詆毀,歎了口氣進了屋。
沈家堂屋裡,幾個長輩在堂屋裡有說有笑的,劉芳幫著端茶倒水過來,舒譯城則抱著小墩子在一旁照顧著,沈悠乾不了什麼,也就同坐在一旁,與舒譯城一起帶小墩子。然後聽著他們商量親事的內容。
和她當時與舒譯城說親事時一樣,聘禮嫁妝什麼的,要怎麼怎麼樣。很是熱鬨。不過二哥這邊還是得要去到與於家那邊下聘納彩,禮節性的東西自然都是要按照禮節來。
結婚的日子定在年前,臘月二十八,算著這結完婚就直接過年了。雙方談妥後,一大家子吃了飯,又送了於家人回去。
下午的時候,也就剩下自家的幾個人坐在一起吃著月餅聊著天,二哥這邊也問了問她與舒譯城之間的情況,話不太好說,也就被她媽給阻止了,於是各自也都瞎聊了一些家常。
不一會兒,就見門外來了兩人,張麗萍帶著二女兒林夏竹陰惻惻的走到了他們家的大門口。
張麗萍一早就知道沈家現在不一樣了,心裡嫉妒歸嫉妒,但也想著好好攀一攀。
之前是和沈家這閨女有意無意的聊了聊了,她丫頭還裝著不懂,心裡沒少朝她翻白眼,現在見沈誌軍回來了,求人的事不能揣著心裡想,該舍臉的還是得舍下臉。
林冬梅早嫁人了,她也不用擔心什麼,就是這二女兒在家待了大半年了,沒個事做,也沒相個好對象,所以才帶了過來。
走到沈家門口,見堂屋裡坐了不少人,張麗萍直是嬉笑了個臉,“都在家呢?”
堂屋裡的幾人見著張麗萍來,都是很客氣的喊了聲,打了招呼,劉芳這邊起身把自己的凳子搬給了張麗萍,“您坐一會兒。”
“哎喲,謝謝了!”張麗萍也沒客氣的接過來,一屁股坐了下來。
林夏竹很靦腆,在旁邊也沒吱聲,顯得格外的不好意思。這表情模樣,弄得他們一家子也都看出來著女人是有事找上們來了。
楊淑香剛切開個月餅給了小墩子遞了過來,話也不拐彎的說道:“難得啊,你這是有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