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婆婆突然問了這麼個話,陳麗麗也不瞞著,“是啊,去了三村,看了看侄子,順便和弟妹談了談生意。”
福安嬸“哦”了一聲,一些話開不了口,但想著談了生意,倒有些詫異。
“什麼生意?”
“鹵肉的生意。”陳麗麗說:“弟妹在外頭弄了一個廠子,想把咱著鹵肉的生意給弄起來。”
聞言,福安嬸一番沉默,這丫頭先是自己和她二哥弄了廠子不說,現在還幫這個媳婦這邊弄廠子,本事還真是挺大的啊。
“媽,這以後我要是真忙起來了,家裡這邊也就顧不上了,爸身體又是這樣,那些農田,您看看要不要轉給彆人?”陳麗麗提前把話先撂下了。
福安嬸想了想,“先種著吧,不說賣錢,自己的口糧還是要的。”
“行,這些您做主。”
原是想打聽幺媳婦和譯城那邊的消息,可這話說著就去了彆的地方,有些話到底擠在喉嚨裡說不出話了,也就算了。
沈悠回了四村,自從婆家不留他們,隻能是天天來娘家,這也快大半年了。
久而久之的村裡的人也都習慣了,再加上他們家今時不同往日,走在路上,一些打招呼的人也都大方起來了,特彆是張麗萍。
林夏竹在去年中秋的時候,跟著她二哥去了廠子裡,工作了大半年,每個月都往家裡寄了錢,讓一向滿腹怨言的人,天天都時時刻刻都咧著笑臉。
遇見之後,可是有說不完的話,見她現在帶著小孩,張麗萍這邊各種育兒經驗也傳授了過來。
沈悠麵帶笑意,虛心的聽著各種有的沒的意見。她目前覺得毛球還是很挺好養的,不像其它的小孩,動不動就哭鬨不止,晚上也安穩。
“謝謝張姐了,我這邊就先回去了。”到家門口後,沈悠也就不和她亂聊了,自顧的先進了家門。
她媽和大嫂他們已經吃了,見她回來,也怕她沒吃,就留了一些湯飯。
“今天去三村,怎麼說?那邊有沒有說什麼?”楊淑香過來接了下她手中的孩子。
沈悠匍在碗邊先喝了一口湯,潤了潤嘴,“就那樣吧。”
“什麼叫就那樣?都說讓你彆過去,你還非過去,把人家抬那麼高乾嘛?吃飽飯沒事做啊。”
“媽,彆人是彆人,我是我。他爸身子越來越差,現在雖然是回到家裡了,也是什麼都乾不了,遠門也都出不了。老人家想見孫子,您還不給見啊。”
沈悠挑著飯送往嘴裡,朝著她媽那邊看了過去,毛球順著“啊”了一聲,求著要往她這邊過來,這是看著她吃飯,也是要吃了。
看著孩子,沈悠腦中繁重的事瞬間消失無蹤,於是故意在他麵前挑了口飯試了試,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那小不點口水直流了下來,看著可愛又好笑。
楊淑香見著情況,先把孩子抱出去轉了一圈。
沈悠吃完飯,就在堂屋給毛球喂了奶,剛想著舒譯城有一個星期沒回來了,然後就聽見她媽在收拾桌子的時候,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最近怎麼沒見小城回來?毛球生病的那幾天倒是天天回來。現在倒不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