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嬸腦中轟了一下,愣看過來,就知到他們去民政局不是什麼好事,她還特地讓老二去看看,這是沒趕上呢?
“譯城啊,你說你們孩子都有了,這說離就離的,想過孩子沒有?他還這麼小。還有,悠悠肚子裡又有一個,你們就這樣做了決定,就沒考慮過後邊?沒考慮咱一家人的感受?”
“我就說這事,不能由你們自己來處理。這是作孽啊!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的?我和你爸鬨成那樣,一輩子也過下來了,你們這有什麼不如意的?”福安嬸真的來氣,跟著有些心酸酸的。
“媽……”舒譯城打斷道,話在嘴邊,話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悠悠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到底是把痛苦和難堪說了出來,他不想麵對。
聞話,福安嬸心酸之下陡然又懵了,硬是杵在原地半晌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那孩子……悠悠她……”偷漢子了?後邊的幾個字沒說出來。
要說以前不喜歡這個媳婦,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太婦道,但相處這麼久,發現她其實事事都在為彆人著想,並沒有做一些躍格的事出來。隻是現在怎麼……
“八月份的時候,我去做了結紮手術,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舒譯城說。
福安嬸原想勸說的話,此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當時聽見她說懷孕的時候,還挺高興的,沒想到……沒想到她讓她彆傳出去了,是因為懷的是野種。
這家裡是中邪了,儘出些什麼事啊!也怪不得誰要來吵這個事。
舒譯城把這話說出來之後,福安嬸也就不在問了,媳婦背著自己男人去偷漢子,這是家醜,此刻連照顧孩子都沒心思了。
老二那邊打電話問過來,說民政局沒有攔到他們的人,福安嬸說他們手續已經辦好了,這事一個逆轉,就讓他們算了。
陳麗麗訝異,怎麼能算了?這鬨矛盾統共才三天,這得是出了多大問題?於是又問了問。
福安嬸鎖著嘴,到底是沒說出來。
離婚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特彆是在這個年代。
好在現在是在城裡,沒有多少人認識他們,擱在村裡風言風語一波接著一波,恐怕又是一陣子。
……
離婚後的一個星期,沈悠誰也沒通知,臨時租了一個小巷裡的房子住著,連廠子那邊都沒去。
舒譯城同樣是待在家裡哪也沒去,教育廳傅勤那邊催促了幾次,才不得已將孩子留在家裡,又去了市裡。
整一個月,他都在處理上頭下發的任務,學校人員的安排,老師的調動以及一些違規的處理,他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工作上。
等到毛球一歲生日的時候,才請假又回去了一趟。原本打算辦個一周歲宴,現在的情況也就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