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學校從去年停工了半年,剛好在年底建好。這個寒假過後,準備作為鎮上向陽小學的分校,來接受這周邊村裡就就近的一些學生的,至於鎮上那邊以後可能就是以中學為主了。
現在教育部門對於中小學生的教育很重視,這樣規劃後,打多數人都能讀上書確實挺好的,孫彩霞問她,也是知道她給這個學校出了錢,覺得有那麼一點關係。
“就近的學生應該會轉過來的,比較方便嘛,免得去到鎮上那麼遠。”沈悠說。
一旁看病的人聞話,順著也過來插了個嘴說:“現在大隊口建了小學確實方便,想我是三隊那邊的送孩子去鎮上讀小學,可得花上一個多小時,現在這邊起了學校減少了不少的路程,也節省了時間,要我說啊,這地方才應該是個鎮。”
“嗬嗬!這還得看政府的規劃,咱說也不頂用啊。”醫生在旁邊應了一聲。
這話題在他們之間還是有很多話說的,都是想著日後朝更好的路在發展。
沈悠帶笑的聽著,沒怎麼插嘴,但沒一會兒,又有人對她問了一句,說胡家大灣的胡剛是不是他們家親戚?
說實話,沈悠對這個人的名字不太熟悉,但胡家大灣還是知道的,於是回了一句,“怎麼了?”
“他家孩子去年暑假開學不到一個月就被學校給勸退學了,說是去城裡讀書了,前兩天,我見她回來,現在可四處求學呢?聽說今天還找到舒老師哪裡去了。你不得去瞧瞧的?那一家子那麼一個貨色。”那人說。
說到林鳳和胡剛這兩夫妻,沒有人不齜嘴搖頭的,接觸過的人都知道,接觸過之後,也都是八輩子不想再和這人交集了。
不在這兒聽這人說,沈悠還是冒了疑問的,她還不知道這兩口子會這麼有名?
鎮上的補習班,舒譯城的辦公桌旁邊的長條凳子上,林鳳胡剛兩人帶著他們的寶貝兒子坐在那裡。舒譯城在上課,不在,恰巧是黃國安幫忙在辦公室裡看著。
黃國安雙手插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目光直視這麵前的這一家子。
上次是林鳳開口對人家的態度惡劣,她打死沒想著這裡都能見到這個老師,這會子見到後,私下裡一個勁的撞著胡剛。
胡剛心知他媳婦是不好開口,於是就替她問了話,“黃老師是,舒老師不在麼?”唯唯諾諾的完全沒有林鳳的氣勢。
“舒老師在上課,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黃國安明確的擺了一個態度。
“啊,好。”胡剛說上那麼一兩句,手就在褲腿上搓了搓,“黃老師,去年的事有些對不住了,您看您這邊能不能讓我這兒子回去讀書。”
“我聽說你們送他去城裡讀書了,怎麼又想著要回來了?”黃國安立馬接話,故意問了一句。
他雖是老師,但他也是個凡人,去年的事他還是記得的,教書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品德有問題。
胡剛聽罷,尷尬的笑了笑,“城裡的手續有些麻煩,咱們都是村裡人。還是這邊方便一點。”
可想當時好不容易求著大舅子給在城裡找了個學校,弄好了證明,但沒上個兩天,又被給退了回來。
兒子的頑劣真的存在,就是她媽給慣成這樣的,他現在就算想說也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