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這邊一麵和舒譯城兩人一起忙著補習班的事,一麵因為她媽和正安叔的事,鬨得自己也是有些不太暢快。
到底還是因為他們在東城弄出來的矛盾,正安叔那邊絲毫沒想法過來找她媽了,她媽這邊每日也看著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的。
沈悠實在看不過去了,“媽,小玲這是說了什麼話,就讓您這麼過不去這個坎了?”
“她說啊,你正安叔看著咱家的勢力才給勾搭上來的,還說人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彆癡心妄想了,彆總獻殷勤的。”
沈悠聞話,尷尬了一下,話說這麼尖酸刻薄的話能從於小玲的嘴裡說出來,還真有些受驚了。
“這話是她說的麼?”有些不太敢相信。
“我就在邊上,當著我的麵說的,我還能對你說假不成?”楊淑香撇了一樣,“她一個晚輩怎麼能對長輩說這麼個話,這讓彆人心裡怎麼想?弄得咱家像真瞧不起人似的。”
沈悠沒回,這樣的話確實有點過分了,“那這麼說的話,您和正安叔還……”話沒敢說下去。
楊淑香也明白,一些事莫名的就成定局,也不好挽回了。
“沒有的緣分算了就算了唄,確實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指望個鬼?就是小玲說了這麼個話,找不到機會給人去道個歉。心裡過意不去。”
日漸蒼老的人坐在堂屋裡,扇著蒲扇,有氣無力的長籲了一口氣。
沈悠看著她老人家頻繁歎氣的模樣,心裡跟著一歎,也不太舒服。
劉芳在旁邊瞧著,插了話過來,“要不我和悠悠兩人找正安叔說說,賠個禮。”
楊淑香沒理。堂屋裡的氣氛突然安靜了片刻,劉芳想著自己也沒說錯什麼話,一下子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沈悠。
沈悠繼續跟著一歎氣,估摸著她這輩子的氣在今天都歎完了,“算了吧,解鈴還須係鈴人,看二哥那邊怎麼和小玲說的,到時候咱再去。我估計他們那邊的情況也不好。”
話是從於小玲嘴裡出來的,要賠禮解開這個矛盾心結,還得是於小玲去。沈悠也不建議他們去幫著賠這個禮,人家不領情的話,上去也是給臉人家彆人打的。
估計她媽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沒開口。
劉芳聽著,瞬間覺得是這麼個理。但見事情能被鬨成這樣,對於於小玲這個妯娌,她也是刮目相看了。
見過不少婆媳矛盾的,沒想到還能因為這個事鬨矛盾,這可真是稀奇。暗自擺了頭,臉上少有的怨氣冒就出來。
天色不早了,沈悠不打算多留在這裡了,目光瞅著她媽那邊看了一會兒,還是那麼歎著氣,估摸著心結解不開,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勸不好,索性今日也就懶勸了。
“嫂子,媽這邊就勞煩你在家照顧了,我得回去了。那兩個孩子估計在家鬨騰著呢?”
“行,你回吧。媽這邊晚上我再和他聊聊。”劉芳應道。
“辛苦嫂子了。”沈悠交代後,不放心的目光還是看了她這個年代的母親。
人對於自己的事通常有很好的理由和勸解方式,但對於彆人,似乎有些手足無措。或許是不在那個場地當中,或許是每個人心裡想的都有偏差。
在這個時代,沈悠覺得自己經曆了總總曆練,期間不知道算不算成長,但起碼知道自己因此在轉變。
但想,若是沒有穿越過來,不知道在後世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一番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