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許星洲一愣道:“我和福利院院長說的是每個周一天……昨天晚上就和院長商量好了。”
秦渡眯起眼睛,問:“怎麼去?”
許星洲想了想:“地鐵轉公交吧……畢竟不在市區。”
“我開車送你去吧,地址發我一份。”秦渡漫不經心地說:“下午我也去看看,最近想做個相關的pre。”
許星洲直覺他的pre半真不假的……
但是許星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那個福利院實在是太遠了,有便車搭為什麼不去?每次轉車轉得頭昏腦脹的,十分難受。
“好,”許星洲認真地提醒他:“去了之後彆和小孩子要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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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課之後許星洲就跟著秦渡下了樓,臨走還覺得不太放心,怕被秦渡拐進小山溝溝,便專門跟程雁說了一聲,今天搭秦渡的便車去社會福利院。
秦渡探頭看了一眼聊天記錄,莞爾地說:“不錯嘛,有防範意識。”
然後他背著一個格格不入的大書包,帶著許星洲穿過了花圃中正待怒放的繡球花。
許星洲困惑道:“……之前在團委幫老師乾活,老師就吐槽學校的停車證難辦,你怎麼能天天開車來上學?”
秦渡漫不經心地道:“打個招呼的事罷了。”
許星洲跟著跑了過去,秦渡開了一輛銀灰奧迪a8,此時板板正正地停在車位上——許星洲雖然對車一竅不通,但至少認識四個環是奧迪,也知道四個環沒那麼貴,有點開心道:“我還以為要坐騷包跑車——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低調嘛。”
秦渡:“禮儀上什麼場合開什麼車,我以為你知道。”
許星洲:“……”
秦渡將車門開了,問:“想坐什麼型號的超跑?”
許星洲:“不了不了……”
超跑是想坐的,許星洲想,畢竟這輩子還沒坐過什麼跑車呢。但是怎麼想都覺得太尷尬了,能不能好好搭一輛普普通通的順風車彆給自己加戲……
而且為什麼老覺得他跟個孔雀似的……
許星洲憋悶地想。春天來了秦渡怎麼這麼花枝招展,是因為那個那個本來可以吃豬扒包的小姑娘嗎……
秦渡擰了擰鑰匙,汽車嗡地發動了,許星洲係了安全帶,車裡有一股令人舒服的皮革和香水味道。
許星洲接著意識到,秦渡今天的確噴了些香水,帶著一絲北非雪鬆又壞又溫柔的味道。
……他根本就是來勾搭那個姑娘的吧。
許星洲簡直不受控製地想。
“……那個,”許星洲點了點秦渡的肩膀,狀似不經意地問:“你那天要來給送豬扒包的那個女孩子,是哪個院的啊?”
窗外新綠變換,陽光明媚,秦渡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點開了播放器,放了一首英文慢搖。
“……嗯,”秦渡漫不經心地胡謅八扯:“好像是臨床醫學院的吧,我也想不起來了。”
許星洲:“……”
許星洲悶悶地嗯了一聲,抱著胳膊,朝窗外看了過去。
——心裡酸酸的。
許星洲將腦袋靠在了車玻璃上,外頭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她突然覺得自己沒化妝出來真的太蠢了……沒化妝看上去都沒什麼精神,素麵朝天。
‘人家可和你不一樣。那姑娘長得漂亮,又可愛又有禮貌,見了我就知道要叫師兄。’
許星洲:“……”
畢竟他也是送自己過去,很辛苦,道謝還是必要的。許星洲拚命給自己找了一堆借口張嘴。
過了會兒,許星洲羞恥地鼓起勇氣,小聲喊道:
“今、今天辛苦你了……”
她又停頓了一會兒,終於挫敗道:
“師、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