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多時候能夠維持表麵上的和諧便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沒有撕破臉之前,不用去深究。
“老邱,回神了,你在想啥呢?現在都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該回去了,你總不會想在這裡加班吧?”
許海笑著拍了拍邱有勝的肩膀,將邱有勝的思緒喚了回來,邱有勝皺了皺眉頭,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換了另外一副模樣。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我這裡已經收拾好了,你晚上有沒有事情?沒事兒的話我們出去喝一杯?”
“那感情好,不過今晚你得請客。”
說話間,兩人已經將各自的東西收拾好,兩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辦公室。
等到他們兩人離開之後,杜連生方才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杜連生的辦公室和這個大的辦公室是相通的,因此剛剛辦公室裡麵這些人說的話他全都聽在了耳中。
其實對於這個突然空降下來的監察科科長,杜連生也覺得有些奇怪,想不通這個位置怎麼會被其他人給占了。
像是監察科科長這個位置並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坐上的,這其中關節很多,正常來說,這個位置是邱文明的,然而這一次,一個空降下來的舒世界卻坐到了這個位置上麵。
對於這個突然空降下的人,杜連生的心裡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他總覺得這個位置上的人不該是舒世界。
然而那種怪異感覺並沒有在他的心裡麵留存多長時間,很快便被他遺忘掉了,再去想,卻又覺得舒世界待在這個位置上是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長得好看,工作能力出眾,又得上麵人的喜歡,舒世界是個非常不錯的人。
杜連生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麵突然浮現出來的那些荒誕想法拋之腦後。
存在即是合理,他沒必要去懷疑那麼多。
舒樂和世界兩人走出了辦公室,朝著車棚的方向走了過去,舒樂的自行車還在車棚裡麵,她得去把車子騎出來。
快到車棚的時候,舒樂突然想起來些什麼,她看著世界說道:“世界,你是怎麼過來的?”
世界說道:“這裡離家那麼近,我是走過來的。”
停頓了一下之後,世界又開口說道:“不過既然你是騎車來的,我自然也是要跟你一起騎自行車,你使用什麼交通工具,我使用什麼交通工具,我要跟你一起。”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車棚之中,舒樂指了指放在那裡的紅色自行車,認真地開口說道:“我的自行車在這裡,你不是說你也要騎自行車麼?難道你現在要去買一輛?”
世界是步行過來上班的,他說要和她使用一樣的交通工具,那現在他能從哪裡弄來一輛自行車?
然而舒樂永遠都想不到世界的騷操作有多少,他指著兩人麵前的自行車,理所當然地說道:“這一輛車子坐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問題,我們當然一起騎這個車子。”
舒樂:“???”
舒樂:“!!!!”
“世界,這是一輛山地自行車,後麵沒有座位的,兩個人怎麼騎?”
世界買給她的這輛自行車好看是挺好看的,不過卻隻能一個人騎,兩個人是萬萬不行的。
然而世界卻走上前去,長腿一跨,坐在了自行車上,他一隻手扶著把手,另一隻手指著前麵的橫梁,笑眯眯地說道:“你坐這裡不就可以了嗎?”
舒樂麵無表情地看著世界:“不,我拒絕。”
就算是再遲鈍,舒樂也清楚這樣子坐是很不合適的行為。
正常的朋友誰會用這種方式一起騎車?
見舒樂拒絕之意太過明顯,世界歎了一口氣,有些不太情願地開口說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雖然我覺得這種騎法其實挺不錯的……好好好,你彆生氣,要不然我們推著車子步行過去?”
舒樂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世界偷偷地看了舒樂一眼,仍舊不死心地說道:“不過那地方挺遠的,你真的不跟我一起騎車?”
舒樂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的體力很好,再遠也沒關係。”
世界:“哦……”
他拖長了音調說了一聲,整個人似乎都變得蔫吧了下來。
世界的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然而舒樂心硬如鐵,絲毫不為世界的美色所引誘。
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她寸步不讓。
圍觀的住客們:“……”
住客們覺得世界的追求手段花樣還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大概是因為察覺到住客們給他出的主意也不靠譜,這些天世界看很多一些奇奇怪怪的書籍,他好像對如何追求人類又有了新的認知。
現在的世界更傾向於用自己理解的方法來追求舒樂,而不是靠著他們這些住客們給的建議。
最近一段時間,世界詢問他們這些住客們意見的頻率慢慢降低,如果不是世界一直沒有露出要趕他們走的意思,這些住客們恐怕都會陷入進恐慌的情緒之中。
不過雖然問他們的問題少了,但是世界並沒有露出要他們離開的意思,這對他們這些住客來說便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住客們苦哈哈地想著,同時又有些懷念那個什麼都不知道,很多問題都需要他們來解答的世界。
舒樂不肯和世界共乘一車,世界無奈,隻好蔫噠噠地將車子從車棚裡麵推了出來,然後跟著舒樂一起朝著大門處走了過去。
經過了先前的事情之後,舒樂的情緒有些不太高,整個人都悶悶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世界走在舒樂的身邊,時不時地看她一眼,他看著舒樂的時候,目光會變得十分專注,和看彆人時候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完全不同,那模樣就好像在他眼中整個世界就隻剩下她一個人的似的。
他的眼裡麵隻有她。
世界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被他用這樣子的目光看著的舒樂感覺到極為的彆扭,她歎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世界:“世界,你為什麼總是看著我?”
世界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喜歡看著你。”
舒樂:“……”
她怎麼感覺最近世界說話的時候好像變得越來越沒顧及了?什麼話都能從他嘴裡麵說出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舒樂還是覺得世界對自己的感情是純正的朋友情——因為熟悉了,所以說話的時候才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舒樂朝著世界翻的那個白眼:“我都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能喜歡看?”
世界說道:“你的樣子很好看。”
然而對於世界所說的話,舒樂不置可否。
她若是相信世界的話才叫奇怪。
見舒樂不說話,世界又繼續說道:“在我眼中你是最美麗的,這個世界上萬般美景都不及你。”
這話一說出來,樂更不想搭理世界了。
及時舒樂並在意外貌之類的事情,可是她自己也清楚一件事情,她現在這模樣真的和漂亮搭不上什麼邊。
萬千美景不及她什麼的,這種話舒樂是不會相信的。
“這個話題暫且打住,你先告訴我,你要請我吃飯的地點在哪裡?”
見舒樂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話,世界有些受傷地說道:“樂樂,你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舒樂也沒有回頭看世界,隻是敷衍地說道:“相信,相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所以,你請客的飯店在哪兒?”
世界:“……”
然而看到她這個樣子,世界心裡麵更加鬱悶了,他知道雖然舒樂口上說相信他,可實際上她卻並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這真是件悲傷的事情。
周圍的那些住客們已經不知道該對世界說些什麼了,憑他這種追求方式,能成功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