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宣沒人看, 世界的心情正不好,這種時候他們誰敢去觸世界的黴頭?
嫌活得太長不成?
微博頁麵刷新了十幾次,一個點擊評論都沒有, 世界的心情鬱卒,盯著手裡的折疊屏手機,像是要將其盯出來個洞似的。
他們坐著的這張桌子正靠著窗戶邊兒,透過玻璃往外看, 外麵的天空烏雲聚集, 道路兩邊的樹木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偶爾能看到幾輛轎車的車燈一閃而過。
張國慶收回了目光, 看著舒樂說道:“舒樂, 最近這天氣還真是奇怪,說變就變,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天氣預報也變得越來越不準了,明明手機上說今天晚上是陰天的, 現在這天看起來就像是要下暴雨似的。”
舒樂瞅了外麵的天一眼,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止是射陽縣, 市裡麵也是一樣的,天說變就變, 一點兒準兒都沒有, 我感覺今年的氣候不太好。”
“誰說不是呢, 這氣候變化太快,一年比一年差,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破壞環境太多引來的惡果。”
張國慶感慨了一番。
其實在進入環保局之前,張國慶其實對環境破壞問題並沒有太多認知,然而進入環保局後,他調查了不少資料,這才發現環境問題已經到了一種十分嚴峻的地步,國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兒,現在正在大力改善環境衛生,努力做出變化。
然而國家在努力為保護環境做貢獻,很多單位和個人,卻因為私人利益的原因,肆意破壞著環境。
氣候變化和環境息息相關,環境被破壞後,氣候也相應發生變化,這些年各種災害頻頻發生,與人類對環境的破壞也有關係。
想到這次他們過來射陽縣的目的,張國慶的心裡麵沉甸甸的,他看著舒樂,低聲開口說道:“舒樂,你說那些人為什麼會如此肆無忌憚呢?”
舒樂怔了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國慶在說什麼。
這人的思維怎麼也開始跳躍了?
“什麼?”
張國慶說道:“垃圾填埋場的事情,你不是說那個垃圾填埋場也在處理醫療垃圾嗎?”
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情,舒樂明白了過來,她想了想,開口說道:“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原因究竟如何,我暫時也不清楚,不過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大概還是知道一二的。”
為何要做這些事情?究其原因,不過是利益二字罷了。
醫療垃圾的處理有嚴格的標準,是絕對禁止使用填埋這種處理城市垃圾的方的,相對於城市垃圾的的處理方法,醫療垃圾處理這一塊兒的費用是極其龐大的。
為了省下這些費用,將醫療垃圾當做普通垃圾來處理,這中間的差價是筆可觀的數目。
隻要利益足夠龐大,多得是人鋌而走險,至於沒有妥善經過處理的醫療垃圾對環境所造成的汙染,利益熏心的誰會在意?
張國慶的心裡麵堵得厲害,他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然而話到嘴邊後,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到最後他長歎了一口氣,頭低垂下去,悶悶地不在說話離了。
見張國慶心情不好不想說話,舒樂也沒有在開口,她側著頭看著窗外,腦子裡麵思考著垃圾填埋場的事情。
如果那個垃圾填埋場真的是違規處理醫療垃圾,那麼上半夜的時候估計不會去,拉著醫療垃圾的垃圾車應該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過去,那時候大家都睡覺,垃圾填埋場又地處偏僻,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什麼車去了垃圾填埋場。
牛喜在垃圾填埋場工作了一段時間,他知道不少的事情,舒樂覺得除了他之外,其他不少人也都知道這個垃圾填埋場處理兩種垃圾的事情。
不過舒樂現在不能確定的是,這些人裡麵有多少是清楚他們這樣處理垃圾是違法的。
如果夜裡不下雨的話,她或許可以去垃圾填埋場看看,確定一下她的猜測是否正確,現在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合理猜測而已,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還得拿證據說話。
舒樂想的入神,外麵一道炸雷響起,將她的思緒扯了回來,舒樂眨了眨眼睛,看大幾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著這邊兒走來。
舒樂的眼睛眯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眼正朝著這邊兒走來的那幾個人。
為首的是中年男人,他的左右兩邊分彆站著一高一瘦兩個男人,高的那個男人長得凶神惡煞的,臉頰上的那道刀疤讓舒樂想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們了。
這三個人就是先前坐火車時坐在舒樂他們對麵的那三個人。
跟他們並肩而行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高高瘦瘦,帶著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而他的身邊跟著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女人,那女人臉上掛著笑容,隻是那笑容不達眼底,看起來稍顯彆扭了些。
那一行人很快便進了飯店之中,臉上長著刀疤的男人惡聲惡氣地詢問道:“我們要個包間。”
年輕的服務員被他的樣子嚇得夠嗆,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客人,我們這裡沒有包間了,真的很抱歉。”
那刀疤男長得實在是太凶惡了,就仿佛隨時會暴起傷人似的,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被他這麼一嚇,好懸沒哭出來。
羅偉光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側頭看了那個刀疤臉一眼,冷聲說道:“老三,你收斂一點兒,嚇到人小姑娘了。”
說完之後,他又將注意力轉移到那小姑娘的身上,他朝著對方笑了笑,滿臉和善地說道:“小姑娘,你彆怕,我弟弟也就是看起來凶了些罷了,其實他沒有壞心的,你彆怕。”
安撫了服務員兩句後,他在大廳裡麵掃了一圈兒後,指了指不遠處的空位說道:“沒有包間的話也沒關係,我們坐那兒就好。”
羅偉光的話安撫了年輕的服務員,服務員鬆了一口氣,急忙帶著他們一群人去了那個空位。
“請坐,這是菜單,請問你們想點什麼?”
安排好他們的座位後,服務員急忙拿了菜單給他們,自己則站在羅偉光的身邊,等著他點菜。
羅偉光掃了菜單一眼,將其遞給了對麵坐著的錢明登。
“錢主任,這次還是請你來點菜。”
“哪裡那裡,羅先生,還是你來點的好。”
兩人你來我往地推拒了一番後,最終還是錢明登拿著菜單點了菜。
服務員記下點的菜後,便拿著菜單離開了,看她匆忙離開的架勢,就仿佛後麵有惡狗在追似的。
刀疤臉惡狠狠地盯著那個落荒而逃的服務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了,他方才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老二看到他這樣子,嗤笑一聲道:“我說程鐵牛,你能不能把你這弱智樣子給收一收?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嚇唬人家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刀疤臉,也就是程鐵牛猛地轉頭看向了老二,他朝著老二呲了呲牙,惡聲惡氣地開口說道:“宋傑出,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老二宋傑出哼了一聲,懶洋洋地開口說道:“憑著我是老二你是老三,怎麼,我還不能管你了?”
程鐵牛的臉色更黑了:“你沒那資格管我,除了老大外,我誰都不服,更彆說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