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幫著張國慶做了檢查,最後做出了診斷。
“他是因為休息不足,剛剛又承受了太大的壓力,造成肝火上升,休息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你們不要擔心。”
世界回答道:“我們並不擔心。”
醫生:“????”
不擔心把人送到他這兒做什麼?
不過那醫生的涵養不錯,倒是沒有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來,他轉身去了藥櫃前,拿了一個小盒子過來,然後他從小盒子裡麵取出幾根一指多長的銀針,在張國慶的虎口和人中處紮了幾針。
舒樂就站在一旁,看到那麼長的銀針紮入到張國慶的身體之中後,她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了一下,臉色也跟著蒼白了幾分。
她的顫抖的幅度很小,可是一直關注著舒樂世界察覺到了,他發現了舒樂的懼怕源頭,便伸出手拉住了舒樂的手。
“樂樂,你放心,有我在,他絕對不敢紮你的。”
舒樂抬頭看了世界一眼,朝著他笑了笑,隻是那笑容看起來卻極為虛弱。
她不喜歡醫院,也不喜歡醫生,更不喜歡這種治療人的手段。
“樂樂,沒事的,他不敢紮你,我保證。”
醫生:“……”
我謝謝您嘞,以為他是紮針狂魔麼?逮著個人就胡亂紮針?
不過醫生這幾針倒是挺有用,這麼幾針下去後,張國慶呻/吟了一聲,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醒過來的張國慶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眨了眨眼睛,突然之間,眼前出現了一張長滿皺紋的臉,張國慶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醫生:“……”
他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將張國慶身上的紮的針都拔了出來。
這次來的病人和家屬都奇奇怪怪的,希望他們不要做出什麼看病不給錢的行為。
張國慶咳嗽了一會兒後,終於緩過勁兒來,他一咕嚕地從病床上爬了起來,當發現自己身處在小診所的時候,張國慶眼睛一亮,他的目光極為精準地落在了舒樂的身上,緊接著飛快地朝著舒樂跑了過來。
“舒樂,你也來了,不如你讓醫生給你瞧瞧,拿點藥給你吃?”
世界:“……”
為什麼這個家夥的眼睛裡麵從頭到尾隻看得到舒樂,他的存在好像完全都被他忽略了一樣?
世界的心情有些不太妙,看著張國慶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周圍的住客們急忙來勸說起了世界。
“大人,您不能在針對他了,要不然他會吸納舒樂更多的注意力的。”
“是啊大人,您應該學會迂回前進,用手段將這個人驅逐出去。”
世界:“所以,你們的辦法是?”
住客們:“……”
他們能說他們暫時想不出來嗎?
然而真話是不可能說真話的,住客們絞經腦汁地開始幫世界出主意。
然而在這個時候,張國慶已經結束了和舒樂的對話,他跑到了那個醫生的麵前,想要讓醫生幫著舒樂看一看。
“醫生,我同事最近勞累過度,早上還暈了過去,你能不能幫她看看?”
舒樂:“……”
為什麼這家夥始終不肯放棄讓她看病的想法呢?
舒樂想不清楚,她想跟醫生說自己沒事兒,然而在她開口之前,醫生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勞累過度?你開玩笑的吧?”
那個醫生說著,轉身麵對著張國慶,繼續說道:“她氣色紅潤,中氣十足,身體素質可比你的好三四倍,身為一個男人,身體這麼虛,你對的你身上的那二兩肉麼?”
原本還以為這個病人是個正常的,沒想到也是個頭腦不清楚的。
房間裡麵唯一的這個女性,身體可是健康的不得了,哪裡像是生病的樣子?他能給她看什麼?浪費醫療資源嗎?
聽到醫生的話後,張國慶張大了嘴巴,他忽略了醫生剛剛話中那疑似鄙夷他的語句,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舒樂早上明明暈過的,怎麼現在醫生卻說她身體壯實的很,開玩笑的吧?
然而那醫生顯然不是開玩笑的,張國慶還想讓他給舒樂看,他不耐煩地朝著張國慶揮了揮手:“行了,我這裡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有太多時間跟你在這裡囉嗦,把剛剛的費用繳了,你們可以走了。”
說著,那醫生便沒有再搭理張國慶,自顧自地開始整理起手頭的病曆資料。
張國慶還想說些什麼,然而看到那醫生略顯不耐的臉,他默默地將自己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張國慶默默地把費用繳了,和舒樂他們離開了這家診所。
舒樂和世界兩個人走在前麵,兩人的腳步極快,似乎忘記後麵還有個大病初愈的患者。
張國慶:“……”
心好累,他的存在感就那麼弱嗎?
張國慶試圖掙紮,朝著舒樂喊了一聲:“舒樂,我腿軟,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前麵走著的舒樂果然停下了腳步,張國慶心中一喜,然後便看到舒樂身邊站著的世界。
“不如我來扶著你,你覺得如何?”
張國慶:“我覺得我的腿現在充滿了力氣,跑個馬拉鬆不成問題。”
世界的眼神好可怕,他又感覺到那熟悉的壓力席卷而來,先前生出的那些小心思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活著難道不好麼?為什麼他要那麼熱衷於作死?
舒樂:“你真的不需要我扶了嗎?”
張國慶用力地點頭點頭,為了表示自己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他加快腳步,走到了舒樂和世界的前麵去了,說是走,然而那速度卻快得像是跑。
舒樂:“????”
她心中有些奇怪,不過卻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見張國慶已經走遠了,舒樂轉頭看了世界一眼,開口說道:“沒想到剛剛的那個老醫生還有兩把刷子。”
世界笑了笑,意味聲長地說道:“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
前麵強忍著不適,努力讓自己加快速度的張國慶:“……”
神他媽的醫術好,難道不該說他身體棒意誌強嗎?
他委屈。
而舒樂卻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說道:“你說的沒錯。”
張國慶:“……”
他的心都碎了好麼,不帶這麼折磨他的!
三人就這麼以一種奇怪的氣氛走到了賓館前,進入賓館後,身心受創的張國慶想會房間裡麵一個人靜一靜,結果卻被舒樂叫住了。
“張國慶,你稍等下,過來我的房間一趟。”
張國慶:“!!!!”
好好地叫他去她的房間,難道說……
然而世界掃了他一眼後,淡淡地開口說道:“彆多想,我也在。”
張國慶:“……”
他什麼都沒有想!
不管怎麼說,到最後他們還是一起到了舒樂的房間之中。
舒樂將自己先前裝著的中水交給了張國慶,並且讓他帶著這個水樣和另外一個他在胡鐵田家草莓大棚那裡裝著的那些水樣回市裡麵去。
張國慶瞪大眼睛,失聲道:“不行,這裡的情況不明,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