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一堆男男女女,鶯鶯燕燕坐在一起,燈紅酒綠的,好不快活。
沙發正中央坐著一位麵容清冷的男人,極其英俊,姿態也相當金貴,可是他身邊卻坐著一位妙齡少女,潔白如紙,和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女子低著頭,孱弱白皙的脖頸,簡直讓人垂憐。
薑芷登時大怒,小狐狸精勾引人的把戲有一套。
她抓起包就往少女臉上摔去,邊打邊哭罵,各種賤-人等粗俗字眼不堪入耳。
明明是一張極其明媚動人的臉,此刻卻布滿了猙獰,相反更襯得那少女可貴,猶如一朵淤泥中盛開的白蓮,亭亭玉立。
罵完狐狸精,她轉頭逼問虞輕舟:“是不是外麵的屎都是香的?你還真的一點都不挑,就找了這麼個不堪入眼的東西,這是侮辱誰呢!”
……】
她越看越震驚,這是提前的預言,還是她記憶錯亂,實際上她已經捉過奸在回程的路上了?
文字裡描寫的一切,都與她即將做的事情一一對應。
這的確是她能乾出來的。
可是再繼續往下看,她卻手心發冷,渾身冒汗。
“太太,太太,您沒事兒吧?”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她的恐慌。
她抬頭一看,司機正站在車窗旁,擔憂的看著她。
“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聲音極其沙啞。
“一個剛拿到駕照的新司機,把車給逼停了,年輕人,開車不要命。”
“唔。”她點頭。
司機上車,係上安全帶繼續往前開。
“調頭!”
司機一怔:“啊?”
“送我去——”她卡殼了,“能讓我放鬆心情的地方。”
薑芷現在胸悶氣短,後麵幾段文字,全是在描寫她這次捉奸造成的惡劣影響,以及可笑之處。
她狠狠的發了一次瘋,不止打了那朵小白蓮,還把虞輕舟的臉給抓破了。
發泄完之後,她爽了,自以為站在道德高處,但是現實卻很冰冷,在場的人都是一個圈子的,雖說這個局請虞輕舟來參加,透著幾分不懷好意,但是這些富二代的嘴巴可是厲害得很。
看了這麼一場大戲,除了安撫她,還告訴她,完全是誤會。
這屋裡的幾個姑娘,都是其他人叫過來陪玩兒的,虞輕舟老實得很。
實在被人說煩了,才拿女助理充人數的,他也根本沒碰人家。
薑芷不止捉奸失敗,還丟了個大臉,讓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不可理喻的潑婦。
“太太,到了。”司機在前方提醒一句。
薑芷從愣神中清醒,她下車才發現司機把她送來了美容院。
“你們可以隨便逛逛,我估計要很久。”
她關門下車,身後傳來助理追問的聲音:“太太,不去找先生了嗎?”
倒不是助理不識趣,而是怕太太秋後算賬。
“不去了。”她搖搖頭,現在究竟什麼情況,她也沒鬨明白,但肯定不能去冒險丟醜了。
泡在溫泉裡,薑芷冰冷的身體,才感到幾分活氣。
僵硬的思維,逐漸活躍起來。
她仔細回想,從幾段文字裡扒出來一個包廂名稱,為了驗證,她戳了那個發照片的塑料姐妹。
——你知道他們在哪個包廂快-活嗎?
那頭很快給了回複:我幫你問了,牡丹廳。你已經到了?
她看著“牡丹廳”三個字,那一點僥幸的心思也沒了。
文字裡她衝進去的包廂,的確叫牡丹廳。
確認了,這幾段文字就是對她行為的預判,或者說預言。
如果不是腦子裡冒出這些,她估計已經進入潑婦狀態了吧。
腦子裡閃過一絲靈光,但等她想抓住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甚至還引起一陣陣頭痛,好像不讓她追究一樣。
“嘶——”她皺了皺眉,按響服務鈴。
“薑女士,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幫我做個全身spa,頭還有點痛。”
很快,就有專屬按摩師提著各種服務用品進來,薑芷躺到按摩床上,看了一眼精油,隨口一誇:“這個精油的顏色很豔麗啊,玫瑰的?”
“是,不過今天主要用薰衣草這款,玫瑰隻是起調和作用。薰衣草主功效就是提神醒腦,其他都是襯托……”按摩師解釋了一句。
“襯托,你說襯托?”
薑芷猛地坐起,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魔怔的狀態中一樣,按摩師說什麼,她也聽不到,隻是嘴裡念念有詞。
“襯托,竟然是襯托,我怎麼沒想到呢!我不就起個襯托的作用?人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蓮,我就是那汙濁不堪的淤泥!”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