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子早在他們準備散場的之前就離開了二樓的客廳。
“那就晚安吧,各位。”
“明天見。”
“晚安。”
“很期待明天跟大家一起練習網球。”
幸村精市假裝沒有看見隊友們怪異的目光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率先離場。“祝大家好夢。”
“柳,幸村不對勁。”柳生比呂士伸手扶了一下眼鏡,這句話是近期他重複最多的話了,不亞於他讓仁王雅治放開自己的次數。
“嗯。”柳蓮二眼睛緊跟著幸村精市離開的背影,他有個預感,要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但是猜不到是為什麼,完全沒有收集到數據,又多了一個異常點是:忍足侑士。
柳蓮二再次關注了一下還坐在沙發上跟跡部景吾談話的深藍色頭發戴著眼鏡少年。
真田弦一郎站起身也準備離開,側著身停住,猶豫了一下說:“這兩天……算了。”他閉了閉眼沒有再說下去。
上次柳蓮二說發現了幸村精市疑似厭食,這周難得大家都一直待在一起,說實話並沒有發現其有厭食的現象,倒是心情鬱悶的情況確實不少。
幸村精市的心態已經差到連這種小比賽都要擔憂的地步了嗎?這也太過於憂慮了吧。難道說這也是致使他抑鬱的原因嗎?
整個客廳隻剩下跡部景吾跟忍足侑士還在這裡。
跡部景吾依舊靠坐在單人沙發上,一隻手撐在扶手上,托著臉。忍足侑士坐在旁邊的長沙發上,雙手抱胸。
“嗯?總感覺你今天興致不高的樣子,真是不華麗。”跡部景吾的手放開自己的臉,骨節分明的手指繞著自己銀灰色的劉海。
忍足侑士摘下眼鏡拿在手裡,也靠在沙發背上,扭了扭脖子放鬆一下。“我能有什麼興致。”他都不知道今天一天是乾了什麼,心情也複雜得莫名其妙。
特彆是剛才的事,總感覺不太妙。
跡部景吾藍眸微妙地斜視著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冰帝網球部偉大的天才也會有煩惱啊。”
“哈?我謝謝你的誇獎,但我總歸還是個人吧。”忍足侑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真是夠了,情緒不高還得吐槽。閉上眼睛,頭重新靠在沙發背上。
“得了吧,有什麼好想的,庸人自擾。”即使忍足侑士不說跡部景吾也大概知道他在煩什麼東西。“我沒有當過哥哥,但是偶爾放手一下也不錯,忍足。”
認識忍足侑士這麼多年,能讓他在生活中也覺得很棘手的事也隻有那個人。
“不過,難得是很優秀的人呢。”跡部景吾回想起那個知道很久卻隻見過一麵的女孩,難得誇獎一位同齡女性,桃山明知子是為數不多能入他眼的人。
“知足吧,忍足。”她能獨自‘野蠻’地堅強地生長到如今,而不是放任自己墜入永夜的深淵。因為是忍足侑士為數不多能交心的人,跡部景吾對桃山明知子的病知道得還挺多的。
跟他談話幫忙想辦法的時候,也會偶爾嘗試代入一下他的心理,假如她是自己的妹妹會怎樣。也許會比忍足侑士更操心吧,但是誰知道呢。
“你不想睡就算了,本大爺要安寢了。”沒說的是他也很好奇為什麼幸村精市會跟忍足侑士道歉這件事。
忍足侑士的肩膀被跡部景吾拍了拍,他睜開眼望著男人離開時的那道頎長優雅的身影。
“……”就連你也這麼說嗎,跡部。忍足侑士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真的對明知子擔憂得太多了。
他呆坐在沙發上思緒放空了好一會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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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子回到房間看了會書發現看不進去後,就拿著平板電腦查看自己家裡的監控。看到醬油在貓房裡跑
滾輪摔了一跤,臉刹,頓時樂出聲。
小笨貓。
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跟幸村精市Line的信息還停留在之前。明知子小聲地哼了一聲,山不來就我,我就山。
“叩叩——”
幸村精市聽到敲門的聲音先是奇怪了一下是誰,然後看了一眼時間。啊,回來之後寫了一下比賽記錄忘記看時間了。
他走過去開門就看到了雙手抱著枕頭,臉抵在枕頭上噘著嘴,整個人都寫著不開心的黑發少女。
下意識有些心虛地將她拉進房間,然後探頭左右看了一下走廊沒有人,鬆了一口氣。倒也不是見不得光,他怕她被人說,半夜敲男生的房門這種事。
“抱歉,忘了看時間了。”晚上時說好了會在Line叫她的。
明知子抱著枕頭紮進他懷裡蹭蹭,“你在忙什麼呀。”沉迷到把女朋友都給忘了。
“在寫比賽記錄。”
“哼。”她想也是,網球笨蛋。奶凶奶凶地質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啦!”
“奈美她們說你可是說過網球就是你的全部這種話的人。”
“沒有網球你就什麼也沒有了。”
幸村精市聽到這些中二的黑曆史在女朋友嘴裡說出來有點羞恥,耳尖都紅了,求饒道:“明知子……”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