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著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耳畔的哭叫聲仿佛被屏蔽。
她看著黑發男孩。
在她眼中,那個男孩兒身上散發著耀眼的光。
就像天上觸不可及的太陽。
一直以來——
她都是保護者、忍讓者的身份。
但現在,她第一次有了被保護者的感覺。
原來......
被人保護是這種感覺嗎......
小小的女主忽然想起一個她曾經的、但現在轉學了,所以失去了聯係的朋友。
“知子醬好厲害的!好像隻要有知子醬在,我就不會感到害怕。”
那個朋友性格內向羞澀。
很容易哭。
是高興也哭,委屈也哭......總之,感覺不管做什麼,隻要情緒波動大一些,他都會哭。
——沒錯,是他。
是個男孩子。
所以那個朋友也經常遭到欺負。
風上知子就經常幫助、保護她的那個朋友。
後來有一天。
一節美術課上,老師要求小朋友們畫一幅畫。
題目是自己的朋友。
那個朋友交上去的畫是一個小太陽。
老師看了問他:
“你的朋友為什麼是太陽呀?”
那個朋友愣了一下。
臉立馬就紅了。
聲若蚊蠅:
“不是......我畫的不是太陽,是知子醬。”
“知子醬?”
老師疑惑地說道:
“為什麼把知子醬畫成一個太陽呢?”
同時。
班裡的同學們發出了嘲笑。
“太遜了!”
“知子醬那麼漂亮,哪裡像圓滾滾的胖胖的太陽啦!”
“你把知子畫成太陽,她肯定會生氣的!然後你就會被拋棄啦,哈哈哈!”
“不......不是的,我沒有......”
那個朋友差點急哭。
“因為......因為知子醬暖暖的,亮亮的,就像一個太陽!”
這是那個朋友第一次。
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
眼睛裡也是第一次流露出堅定的光芒。
回憶到這裡結束。
屏幕一黑。
上麵隻有女主的幾句心聲:
“原來......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感覺......”
“朝岡(那個朋友)說的沒錯。”
“亮亮的、暖暖的......不是太陽是什麼。”
“但又不像天空中的太陽那樣遙遠得觸不可及。”
“而是屬於自己的......太陽。”
【隻不過女主後麵才發現這個太陽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冷冷的。
當年的溫暖仿佛隻是曇花一現。】
風上知子當時就被女主的這段獨白感動到了。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早熟的孩子早受苦。
風上知子正走神著。
沢田綱吉喊了好幾聲。
她才聽見。
“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
“沒事,我們走吧,差不多到時間了。”
“嗯。”
“kufufu......”
一道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旁驟然響起。
風上知子下意識停住起身的動作。
“綱吉,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她疑惑地問道。
“嗯?”
沢田綱吉奇怪地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啊,怎麼了?你聽見什麼了?”
“嗯......沒什麼,可能是聽錯了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
但風上知子心裡卻沒來由得升起一股恐慌。
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今天早上起來身體也很不舒服。
於是風上知子把這陣心悸歸咎於自己沒休息好。
下意識否定了心中另一個可怕的猜想:
總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仿佛聽見了六道骸的笑聲。
沢田綱吉:“媽媽,我出門了。”
風上知子:“奈奈媽媽,我出門了。”
“嗯~路上小心哦!”正在洗碗的沢田奈奈抽空探出頭來,溫柔地叮囑道。
走在後麵的沢田綱吉背身關門,走在前麵的風上知子則看見一抹銀色。
“咦......?”
她愣愣地看著站在前門外的熟悉身影。
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看見風上知子的刹那。
眼睛就亮了。
嘴角高高地揚起,身後還能看見一條左右搖晃的尾巴。
“早上好,知......十代目!知子!”
沢田綱吉: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想先喊知子!
“早上好,獄寺同學。”
風上知子忍住抽搐的嘴角,溫柔地笑道。
沢田綱吉若有所思地看著獄寺隼人對風上知子的態度。
回想起那天看見知子忽然暈倒。
再醒來後仿佛就變了個人的好友。
他覺得是時候該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