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靠椅上的男人長相清秀, 五官精致,一頭卷翹的墨綠色頭發有種淩亂的慵懶美感, 左眼被過長的劉海遮擋,唯露出一隻清透的藍眸。
說實話,男人長相青澀,如果不是不知道他有27歲了, 光看外表, 可能會被誤認為是21歲左右的青年。
男人專心地看著麵前透過族人鸚鵡琴阪視角的屏幕, 清透的藍眸映照著笑容甜美的黑發少女。黑發少女嘴角兩邊淺淺的小梨渦和映像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少女看著他,水潤的黑眸充滿柔意,似三月的春水, 溫和平靜。溫暖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她的身上,為少女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一幅十分美好的畫麵。
但遺憾的是少女並不是在看他, 而是再看琴阪, 所以這抹溫柔並不屬於他。
怦怦、怦怦——
原本沉寂的心臟此時喜悅地跳動著。
男人抬手將手放在心臟前,他能感受到心臟所傳達的雀躍和激動, 仿佛在對他說:
沒有錯, 就是她!她就是那個人!
發現少女,是意外之喜。
而現在暫時拋開所有, 他要做的,是親自去把少女接回來。
“流?”看著突然起身的比水流, 磐舟天雞停下喝酒的動作, 疑惑地喊道。
“我出一下。”比水流的聲音和語氣聽起來一如既往地溫和平靜。
“啊......是嗎。那早去早回。”磐舟天雞把好奇咽回肚子裡, 晃了下啤酒罐, 說道。
真是難得見一次啊......流看起來好像在期待什麼一樣。
而造成這一現象的,好像是流從禦阪那裡看見了什麼。真好奇啊,流看見的東西。
沒什麼形象,就是一副邋遢大叔樣子的灰王磐舟天雞摸著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想到。
撲棱棱——
手裡的鸚鵡突然飛起來,風上知子下意識隨著鸚鵡看去。隻見綠鸚鵡落在了一位翩翩美少年的肩膀上,張開翅膀啄了啄裡麵,然後打開嗓子,叫道:
“流!流!”
美少年和風上知子對上視線,一隻清透的藍眸在陽光下流淌著柔和的光,他勾起唇角,對風上知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如果放在平時,看見這麼一位美少年,風上知子說不定會激動幾番。但現在,風上知子臉上的笑容一僵,隻想哭。
她今天是倒了什麼血黴,好不容易避開前麵的獅子,轉身就撞上了狼。
“你好。”美少年——綠王比水流,走上前,十分自來熟地坐到風上知子身邊,仿佛沒有發現少女僵硬的身體,溫和地說道:
“我家琴阪好像很喜歡你,能讓琴阪喜歡的人並不多,而我和琴阪喜歡的東西恰巧都一樣,所以我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不,我不想!
“......當然可以了。”風上知子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並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了移。
風上知子覺得自己蠢爆了。她就說怎麼覺得這隻綠鸚鵡有些眼熟,甚至都已經聯想到比水流了,但怎麼就沒想起來它是比水流的族人呢!
“你叫什麼名字?”比水流仿佛沒有看到少女的動作,溫和地問道,嗓音如同平緩的河流,乾淨透徹,再加上一張清秀精致的臉,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