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看了看地麵散落的一堆東西,突然叫了起來:
“我的被褥!我的蜜餞桶!我的豬油罐!我的泡腳桶……”
“怎麼都不見了!”
……
她是這樣淒慘,時閱川作為【謙謙君子】,此刻忍著頭痛也要勸上一勸:
“白麓姑娘,這些東西靈甲都有準備,丟了就丟了吧。可能行李擺的不穩當,所以路途當中不慎掉落……”
去最近的鷺洲,三天路程即可。
而三天的路程,白麓準備了三個月的……
時閱川心性純良,怎麼舍得老黃牛受這樣的苦楚與折磨呢?
唉。
這都是不得已啊!
大家情真意切地安慰著,一邊還收拾行李重新綁了起來,白麓也隻能歎息——
“沒事,都是我太大意了——這樣吧,反正咱們走的也慢,我趕緊跑回去把他們再撿回來!”
時閱川:!!!
他按住額頭,突然悶哼一聲:“抱歉了白麓姑娘,我實在頭痛難忍,不宜久留——再走一個半時辰大約就有茶水攤,咱們先去那裡休息吧?”
至於仙人掌的小刺——也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他們還帶著那籠老鼠,持續觀察呢!
此刻當然是能少用小刺最好。
眼見白麓又要開口,時閱川趕緊歎息一聲:“一年沒去了,也不知道那裡的酸梅湯,是否還是那樣地道……”
酸梅湯啊。
白麓隻覺口舌生津,此刻看了看大太陽,突然就渴了起來。
“走快點走快點!小青,來來來,我捧著你!”
……
說是一個半時辰,可是老黃牛的腳程,著實慢了一點點。
“還有多遠啊?”
“快到了。”
“還要多久啊?”
“快到了快到了。”
“到底還要走多久!”
“馬上,翻過那個上坡就是!”
靈甲回答的聲音都振奮起來——再不到,他也受不了這種催問了。
白麓看了看天色——她還不太能掌握這種能看時辰的精準技能,但瞧瞧頭頂,太陽已經在正中心了啊。
這糟心的,怎麼就不能有個高鐵呢?
實在不行,自行車也可以啊!
再退一萬步,她把大廚拎著,兩個人也能快快走到吧!
好在,上了這個坡就是——
“人呢?”
爬過這個山坡,便又是平緩向前蜿蜒的大道,而在路旁,一個簡單的茶水棚子,果然佇立在那裡。
發黃的酒旗在風中孤零零招展,茶棚裡冷鍋冷灶,零星幾張桌子疊摞在一起,分明半個人影都不見。
白麓出離憤怒了!
此刻把手裡仙人掌往桌子上“咣當”一放:
“我的酸梅湯呢?”
時閱川心虛地咳嗽一聲。
——這裡距離南州城也不過半日的腳程,城裡一天一夜人跡全無,周邊府城不可能沒有消息……
就算店家自己不跑,可再做生意,也沒客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