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厚重的足以抵禦外敵的高大城門被叩出沉悶的聲響,然而靈甲靜待片刻,竟是絲毫動靜也沒聽見。
不得已,眾人又耐心等待了一會。
然而眼看著日頭越來越高,城裡還是半分響應也沒有,白麓從牛車上坐起來:
“我來。”
說罷,直接上前去,伸手用力一推。
“嗚——”
沉悶的城門移動聲從麵前傳來,白麓拍了拍手,看著這個自己一推之下打開的足能容納兩輛馬車的寬大路徑,心情也是美妙:
“它不吭聲,你們就一直等在外頭嗎?也太老實了吧!”
這一回,靈甲瞪圓了眼睛看她。
——這可是城門啊!
硬闖是能就地格殺的,您這二話不說說進就進,是不是也太過隨便了?
動手前都不帶考慮一下的嗎?
……
但此刻城門開了,再說這些也無用,大夥兒隻能帶著老黃接著走進去。
可城門裡頭卻更是離譜!
隻見長長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明明路邊還有著些許攤子,開著門的生意鋪子,門前掛著的燈籠搖搖晃晃,裡頭堆積著的層層蠟油上,仍舊閃爍著些微燭光……
風一吹,整個空城尤其蕭瑟,仿佛走進了什麼幻境當中。
若非日頭高懸……
時閱川皺起眉頭:
“不太對勁,大家要謹慎——”
而與此同時,白麓也發出聲音:“啊,這裡也沒有飯館開門嗎?”
……
不是說靈甲手藝不好的意思,就是吧,來都來了,每個城市都有不同的特色呀!
這都嘗不到的話,趕路真的是太難了吧!
靈甲卻已經感受到不一樣的氛圍,這會兒顧不得反擊白麓,而是握緊腰中短刀。
斜背著的長弓帶給他無限安全感:“公子,我去看看!”
他走進了旁邊一家開著門的酒館當中。
隻見酒館空空,座椅板凳也不整齊,到處都有奔逃的痕跡,但卻並無血痕。
想來,是那晚靈潮漩渦突現,大家夥也都在忙著逃命,以致四下慌亂吧?
但是……人呢?
靈甲悄無聲息的進了後院,隻見後院店家住的宅子當中,竟躺著兩匹乾瘦的老馬。
呼吸淺淺,昏迷不醒。
林甲豁然起身,警惕地觀察四周——
這樣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館,又怎麼會有兩匹老馬在臥房?
主人家呢?
……
等到他出了房門,時閱川和白麓等人也是一臉嚴肅。
小王身軀寬大,又是蛇形,穿的飛快,此刻藍汪汪的眼睛裡似乎又有淚水凝聚:
“嚇死人了嚇死人了……怎麼這裡頭這麼多馬呀?你們現在在城裡開馬場了嗎?”
這怎麼可能呢?
且不說這些馬大小不一,種類各異,便是細節於尋常馬匹也是有不同的。
因為在他們的脊背處,有兩隻小小的肉翅,像極了還未長成的天馬。
可再看高矮胖瘦,體態不一,甚至還有殘疾的馬匹……任誰也說不出這是天馬還未蛻變的時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