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續風氣扭轉,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同樣也得天長日久才行。
……
眾人各有所思,程溪雲卻訥訥說不出話來。
時閱川也默默聽著，此刻若有所思。
從阿麓的角度來講,他仿佛也有了更多思路，到時在文會上,必定能夠辯論一二的。
這樣先出口氣，也省的阿麓不開心。
這才是程溪雲不滿的根源所在。
“至於三寸金蓮……隻是個說法而已，那崔小姐如此瘋魔我也沒想到，真要追求效果的話,日常將鞋子穿的緊一些不就行了？”
城中女子聽說都是這樣做的？
良久，他才道：“我會好好勸我爹的。這等私下的愛好，並不應該拿出來與人說。”
確實也與父親的言論有些衝突了。
更何況，他這樣公然說出，家中母親可要怎麼被人想呢？又把母親置於何地呢？
……
白麓突然覺得沒意思。
赤霞州的風氣如今已然被大家聽在耳中,而這聰明的小書生卻仍是避重就輕——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反正女子的鞋也不常被人看到。
“你又何必拿這些事來說什麼自由……這又與自由何乾？”
小腳流行，也沒逼著大家裹腳，程溪雲是真心實意想不通，這又和自由有何關係。
白麓突然笑了起來：“你連錢都沒有，進了赤霞州住哪裡？還能進文會嗎？”
程溪雲：……
突然呆滯。
——除非讓他也吃到苦頭。
既然這樣的話……
“喂，書生。”
大黃拉著行李慢慢向前，而白麓卻對程溪雲提出意見：
“書生，客棧我們幫你訂，文會我們帶你去——隻要你從今晚開始，穿上小兩寸的鞋襪堅持到文會結束。”
“怎麼樣？你也感受一下小腳與自由的關係，回頭才能更有經驗的與我辯論啊！”
時閱川也驚訝起來——阿麓可不是這樣輕易能收手的性格啊！
恰在這時，行李已經粗略查驗完畢，夕陽落下，城門處鑼聲敲響——
關城門了。
然而卻見時閱川也點頭承諾：“你若是答應，現在就可以把錢拿走，這兩天吃住我們並不乾擾。”
“隻需要你試試穿小腳鞋的感覺。”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說出的話卻如刀子一般，那雙仿佛湖水天光的眼瞳中，更是一字一句的壓迫感：
就這麼簡單？
程溪雲有些猶豫，並且警惕地看著白麓。
在他眼中，白麓可不是這樣舍得又大方的性格。
“我相信程公子是能做的，且絕不會偷奸耍滑的。”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