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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聖人站在湖畔的位置雖然優越，一般人輕易不好察覺，可如今蓮苑人那麼多，也不是完全被人忽視下去的。
因此，沒等他們疑惑完，周圍便有書生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來拔個頭籌，留下好印象……
不多時，便有人上前來深深一揖：
“程聖人，朱聖人，小子越州江雲，拜見兩位聖人！”
他這一揖也是恭恭敬敬格外到位，然而腰都彎了下去，卻沒聽到兩位聖人說話，不由隻能僵著。
而兩位聖人此刻的眼神，卻是牢牢粘在他的腳上。
這鞋子……怎麼還是同款，且緊繃繃的？
可赤霞州乃天下文都，怎麼從未聽說過，這不對啊……
書生久等不至，腰也彎的痛苦了，還沒等咬牙再堅持，卻聽兩位聖人猶豫著問道：“你們這鞋子……”
莫非赤霞州有什麼他們尚未了解的風氣？
比如穿小鞋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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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廊橋上的時閱川便如清風朗月一般，也是微一揖手：“兩位聖人，在下南洲時閱川，拜見兩位聖人！”
……
書生精神一振！
白麓卻是和時閱川對視一眼，來了默契——這麼好的鞋子，怎麼能這時候就被聖人說出來呢？這都是書生們的一片心意，不穿到文會結束，怎麼對得起她花的錢！
他甚至瞬間忘了那名還在拱手的書生，也忘了什麼鞋子之類的，隻滿心歡喜——
如此品貌出色的俊秀書生，倘若一朝得見天顏，陛下必定青眼有加！
誰能拒絕神仙公子的微微一笑呢？
此刻，聖人也不能。
兩位聖人對視一眼，此刻也矜持地微笑起來：“老朽年邁，對南洲了解不多，如今見你品貌,想來也必定是山水有靈之地方,才能培養出你這樣的人間俊傑！”
時閱川微微一笑：“過譽了。”
還有什麼，比這樣一張臉的人物做他們的學生，更來的高效且有號召力呢？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白麓在一旁看著稀奇。。
有一種人，天生便有這樣的能力，比如時閱川。
不僅不卑不亢,甚至還有些高高在上的矜持。
……
白麓心想，這蓮苑文會倒也不是壞事,最起碼能興致勃勃來這裡的，恐怕大多都沒什麼真本事。
一瞧就知道，腦袋都不太好使。
他此刻的態度並不如何恭敬,說話也很隨意，甚至可以說是在如今尊卑有彆的場合並不合適……可不光兩位聖人,便連周邊諸人也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目露欣賞。
似乎從中,看出了那莫須有的文人風骨與矜持。
不過，在場書生可不願隻有時閱川珠玉在前！
伴隨著對話開始,大家夥兒也趕忙上來打招呼。
畢竟,這隻是新興學說,又不是從小潛移默化形成的,就這還要無腦追捧,智商餘額明顯是有些緊張的。
……
思來想去，隨著日頭漸高,兩人對這沒完沒了的寒暄也頗不耐煩。恰巧此時，時閱川又問道：“敢問聖人,今日的文會何時開始？”
文會何時開始？
兩名聖人看見這麼多人前來支持新學，內心也不是不高興的。
可見到時閱川那副模樣，再來瞧彆人,內心便總有些不足與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