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惜月笑的好大聲:“這叫苟且偷生啊!”
哎,這話白麓可不承認啊。
“什麼叫迫不得已?我們隻是給你一個建議,你若不願意,這大廳的柱子又圓又粗又結實,碰上去便是了。”
可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麵臨的……
罷了,不就是小鞋嗎?總比挨頓打要好得多。他們能忍!
……
程朱二人聽著眾女子們猖狂的笑聲,此刻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此刻瞪著給他們穿鞋穿的滿頭冷汗的祝源炳,嗬斥道:“枉你還讀聖賢書,如今竟做出這樣為虎作倀的事,實在叫人不齒!”
然而祝源炳吃夠了苦頭,已經有破罐子破摔了。
於是,在佯裝昏迷的過程中,便感受到有人脫下靴子,又重新粗暴的將小了許多的鞋,強硬的拉拽上去!
二人這才悠悠轉醒。
……
程朱二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對著白麓等人怒目而視:
此刻也低聲嘲諷道:“兩位聖人若是不想受此屈辱,先看看這周圍的柱子吧。”
不得不說。今日文會,這柱子竟成了最大贏家。
而後又看著外頭被太陽灼熱烤著的大地:“這蓮苑湖光美景,長廊春階。大夥在這站著乾什麼?出去跑跑啊!”
“畢竟今日文會,大家忙於求學,恐怕都沒有什麼心情賞景……不如先就圍著園子跑兩圈吧。”
“小小女子,休要猖狂!這世間絕容不下你們這等毫無廉恥之人。”
白麓唇角微翹:“關你屁事。”
為首一人,昂首挺胸:
“我等,絕不屈服。”
書生們卻並不動彈。
大夥兒站在一起,互相對了個眼神,便仿佛橫生了許多勇氣。
……
隻聽“啪”的一聲,明明嫩綠枝葉都半點沒破損,可對方從外衫到裡衣,卻都已被狠狠抽出了一道裂痕,裡頭隱約透出些紅色血跡來!
白麓冷笑一聲,伸手抽出那細白長頸瓷瓶中的一枝垂柳。
細嫩的枝條在她手中繞了個圈兒後,便呼嘯著狠狠揮出,正巧抽在那說話之人的背上!
“沒關係,我不強求。”
“隻是我這柳條使的不好,若是一不小心抽到了臉上……我聽說,毀容、身有殘疾者,不能參加科舉是不是?”
再瞧對方猝不及防狼狽跪趴在地的姿態,在場所有書生又縮成了一團。
而始作俑者還在那裡淡定微笑,一派寬容大度。
而眼前卻仍是一派寂靜。
終於,有人眼珠一轉,此刻一扭頭便直接朝那蓮湖跳去——
所有人都狠狠打了個寒顫。
門外蟬鳴陣陣,越發聒噪,盛開的蓮花正隨風搖曳。
“我寧死也不受你們的擺布!”
可看那跳躍的姿勢,明擺著是熟知水性的。
惜月冷笑一聲,不待白麓動手,直接跑到湖邊,伸手便拿出一旁船上的長竹蒿,將人狠狠往下一杵!
而白麓則在一旁溫柔鼓掌:“果然是很有骨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