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歎氣:“現成的醫生不用,多浪費啊。”
鄭醫師如今還趴著呢。
時閱川忍不住按住腰間的手掌:
“阿麓,我隻是有些無力,並非不能走。”
這客棧人來人往,她一個年輕小姑娘,堂而皇之的摟著自己的腰,若是被人瞧見了說難聽話,豈不是平白惹出一場氣來。
如此,還是要謹慎些好。
白麓:……
她怏怏地收回手。最終一錘鄭醫師的門。
……
“鄭醫師,看個病啊。”
鄭醫師仍舊趴坐在床上,又拿著小青的刺翻來覆去的研究了。
這可當真是了不得的能力,他昨天往自己背上一紮——唉呦,不疼了。
趴著睡了好香一個覺。
要不是怕夜裡不注意,翻來覆去將傷口弄嚴重了,這會兒都能跑能跳了。
此刻一瞧時閱川麵色蒼白的模樣:
“哎呦年輕人!我就說補藥你也得喝吧,看看,虛了吧!”
說著便利落的伸手一探脈,隨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咦?”
白麓心想:鄭醫師的口頭禪,看來確實是這個“咦”了。
但瞧著對方應該挺有兩把刷子的,不然小青的狀況不會這樣好,因此便也認真聽著。
隻見鄭醫師眉頭緊皺,看完左手再看右手,此刻又小心地瞧了瞧時閱川的麵色,這才納悶道:
“我瞧你的模樣,似乎是精力已全透支乾淨了,可身體血脈卻未有那種大動之後的躍動感。”
更加不是眠花宿柳帶來的精氣虛弱。
“時公子,你是否覺醒靈術了?”
什麼?
白麓瞬間激動起來,此刻兩眼熠熠的看著時閱川:“是什麼?能變身嗎?能開個隨身空間嗎?”
……
然而時閱川卻歎了口氣:
“未曾有此感覺。”
他也不知道有靈術究竟是什麼感覺。
此刻,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墜脹之感已然消失,平日裡哪怕有小青的刺所在,最多也隻是不再疼痛。
可那種不停衝擊遊走的感覺還是有的。
也因此,時閱川篤定自己定會覺醒靈術。
可什麼時候覺醒,又是什麼樣的靈術,他也沒有把握。
如今,那種衝擊之感早已消失,但自己身上卻未有絲毫的變化。
他神色不變,此刻已接受了最壞的結果:
“鄭醫師,有沒有可能,我的靈術覺醒失敗,身體裡遊走的力量已然散去。”
“這……”
鄭醫師研究靈術也不過區區幾年,且前些年由於案例太少,其實沒什麼大進展,如今他也不敢打這樣的包票。
隻是猶豫道:“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然而仍不死心:“你真沒有彆的感覺嗎?”
時閱川搖頭道:“沒有。”
說出這兩個字時,他內心也難掩沮喪。
然而一旁的白麓卻是狠狠拍了他的後背一巴掌:
“我就說嘛,上天怎麼會讓一個人這麼完美呢?”
“你本事又強人又聰明,年紀輕輕就當了官兒,陛下也喜愛,偏偏一張臉還長得這樣好……所有的優點都讓你占全了,再有個了不得的靈術,那可叫那些平庸之人怎麼活呢?”
一邊說著,一邊仿佛真覺得如此,瞧起來很是坦然。
時閱川滿腹的複雜心事蕩然無存。
他失笑:“阿麓,我隻是略有些沮喪,並未到一蹶不振的地步,你不必這樣來安慰我。”
太誇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