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換一個了,藥材改個名字有什麼稀奇的?白麓不以為意:“那你趕緊琢磨琢磨待會怎麼吃藥吧。”
……
鄭醫師卻是瞬間打起了精神:“我記得我記得!這是燕州雲州獨有的藥材,專門治我這種水土不服的!我收集了好多——不過不叫紅景天!阿麓姑娘你記錯了。”
“如今已近中午,恰好前方有個緩坡,我們在那裡休整休整吧。”
再瞧牛車上的兩個奴隸,此刻已然抓著車框牢牢坐下了。
萬萬沒想到,在燕州一切如常的他們,如今出城之後隻不過半天路程,又爬了兩個緩坡,二人就已是不成了。
走在最前頭的時閱川看了看:
鄭醫師擺擺手:“還成,還成,就是有點兒喘不上來,頭也有點嗡嗡的,但要說多麼痛苦,也不至於。”
白麓卻好奇的盯著時閱川:“我聽說身體越好的人,反而症狀會越明顯,你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不然這一路,他們怕是要被顛飛出去!
但看他們雖然麵龐消瘦,可精神卻是抖擻的,想來早已能適應這邊的高海拔。
言下之意,哪怕靈術隻是個沒什麼武力值的空間,但此在此之前,他已有了足夠的能力。
然而白麓根本沒察覺出來這種隱秘且扭曲的意思,反而安心了:“我就怕你萬一頭暈目眩的,一不小靈力不受控製,把空間的東西扔出來了怎麼辦?”
時閱川端坐馬上,輕描淡寫:
“我本就是習武之人,內息渾厚,並不受此影響。”
靈甲正在四周打量著有什麼可以吃的菜,聞言越發欣慰了。
……
她大聲極了:
“時閱川啊時閱川,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但好在……
他們有空間呀!
這處平緩的坡地倒是位置正好,唯一的缺點是沒什麼可以遮陰的地方。
但在瞧前方,仍是起伏的山路,看鄭醫師和小青的痛苦模樣,堅持過去,大約要狠吃一下苦頭。
大黃高興極了,拉著板車便衝進去,歎息著:“哎喲,我的毛都要曬焦了。”
板車上的兩個奴隸太過震撼,一時鬆了手,此刻被突然的慣性帶的四仰八叉。
隻見時閱川心念一動,空地上便陡然出現了之前在湖邊搭建的棚子!
原模原樣,連重新整理都不必做,便直接在此處營造下一片陰涼!
“是天神的能力!”
“我一定會好好服侍天神的!”
而等他們坐起來時,卻瞬間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以接近匍匐的虔誠姿態向眾人磕頭:
“是天神!”
完了完了。
白麓眼前一黑——這兩個奴隸,以後更不好帶了。
果然,在虔誠的磕過頭之後,兩人迅速的爬了起來,殷勤的先是伺候大黃卸下板車,而後又將馬兒們帶進棚子裡。
最後走到眾人跟前,再一次跪在地上,虔誠的伸出手來:
“天神,請賜一盆水吧!我給大黃主人和馬兒們細細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