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之前印刻淫詩穢曲,這才叫一把查抄了帶回來的……”
“沒想到您這邊也要人,我便將他家人贖了出來,隻單叫他二人另外簽了契約……”
“貴人啊,這單生意做了,往後可與我沒什麼相乾的,若不是家中母親生病急需錢財,我……我……唉!”
牙人說話也隱晦,表情更是頗為糾結。
時閱川略一沉吟,便知道對方為何這麼害怕了。
他揮揮手,隻叫牙人接著去忙,而這邊,看著白麓已經指揮著小明連拖帶拽地將這二人送去安頓,這才把話說明白——
“他們以為你要刻印犯忌諱的東西。”
白麓:?!!!
“這是什麼邏輯?”她不理解——這邊隻是想刻印一些小王的話本,良辰的曲子,還有鄭醫生和神醫的專業筆記,怎麼就一句話不說,以為自己要刻什麼犯忌諱的東西?
這要是放上輩子,搞個版號,隻要有錢,分分鐘能刻印百萬冊。
然而到這裡呢?首先,這邊書社一般不接私活,出版局甚至都沒有單獨成立,想要自己刊印,那得一本本的單獨算價格。
彆說成本價了,比鋪子裡賣的原有的還要更貴呢!
因為這個,白麓才說要麼請工匠自己蓋出版社得了。
可沒曾想工匠仿佛是請到了,可是請的方式就是一口氣暗黑條約20年,作為既得利益者,她實在有些說不出話來。
時閱川歎息一聲:“哪有隻為了刻印話本子就花那麼些錢買工匠,自己蓋出版社的?”
“這父子倆是聰明人,一家子身陷囹圄,眼見著有人需要工匠,借著這個機會把家人都救出來,卻發現這邊給錢如此爽快!”
“花這麼多錢,肯定有所圖!估計他倆想來想去,隻想到自己會被安排刻印犯忌諱的東西吧……搞不好隨時做好丟小命的準備了,所以才隻求安頓家人。”
“照這個想法,那自然是萬萬不敢將家人放在身邊的。”
白麓滿腦袋的小問號——這是什麼邏輯?
“再說了,犯不犯忌諱的,他們刻印的時候不就自己能看到了嗎?乾嘛還沒看到東西就先自己嚇自己?”
“之前他們是不是刻完了沒檢查,這才被關進牢中的——畢竟哪有出版內容不合格,要先去找出版公司事兒的?”
時閱川卻驚訝:“阿麓,等閒一般人,那是沒辦法識字的。”
他們又哪來的刻完了檢查?
又能檢查出什麼來?
這話說的就離大譜——不識字他們做什麼出版啊?錯字兒了又怎麼認得?
時閱川卻笑了笑:“天下做刻印的工匠,十有**都是不識字的。他們之所以能校對能做好,全因為手熟眼熟,隻將字體看作花紋,對上了就行。”
說完看著白麓震驚的模樣,時閱川心說——也不知阿麓之前過的是何等平和又精彩的日子,連不識字都顯得稀罕起來。
這麼一來,自己這邊如今條件簡陋,也沒什麼錢,到越發顯得沒本事委屈了她。
罷了罷了,還是趁早麵聖述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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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休息幾天,真的美妙!
下次沒等到不要著急,再等等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