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永安帝按耐不住站起身來,此刻在書房來回走動,已然將這莫須有的雪花鹽換算成了足額的錢財,而後一項一項心中支應出去了。
花錢的感覺如此快樂,哪怕隻是雲花錢。
於是永安帝又好心情的翻了翻最厚的那份奏書:“我來看看這是何等花草,竟叫胡圖也舍得拿出錢來……”
陛下突然沒聲音了,大太監心頭一跳,趕緊看過去,卻見陛下眉頭緊皺,神情越崩越緊。
這是……
時閱川卻心知——為了叫陛下第一時間就能受到衝擊,那份奏書開篇便是天桑花的毒性。
“豈有此理!”
伴隨著奏書被狠狠擲到桌麵上,永安帝的臉色也格外難看——
“果然是番屬之國,位卑心妄!”
“既是如此,待到鹽場有收入後,著令戶部即刻給雲州軍撥餉,叫皇甫將軍好好替朕收拾他們!”
“再傳朕口諭給鴻臚寺:聞聽胡圖今年財富民旺,已然開始愛惜花草,朕心甚慰。”
“既是如此,我泱泱大國也不可小氣——今年胡圖再有人來求糧草,糧草彆給了,好歹也是一國,怎能吃嗟來之食呢?便從坊市采購些花草盆栽,熱熱鬨鬨的讓他們帶回去吧!”
“也叫胡圖看看我大政地大物博,花草豐美。”
時閱川忍俊不禁,忙低下頭去。
一年未見,陛下還是那個陛下,行事促狹的很,恐怕跟阿麓還有共同言語呢。
永安帝發泄完一通氣後,很快便又心氣順暢,這時才饒有興致的問:“愛卿,聽說你在外城置了莊子?怎麼安置的這麼偏遠,我原打算在內城賜你一座宅邸的。”
不過肯定不大。
這年頭,陛下也不大有錢呢。
時閱川微笑回應:“謝陛下,不過我的意中人隻愛山水田園,且還打算在外城置辦戲園子,多方嘈雜,在內城著實擾民,便隻能愧拒陛下恩賞了。”
永安帝挑起眉頭:
“哦?咱們探花郎也有意中人了?可恨朕的公主太小……是哪家女兒?”
時閱川淡定扯謊:“沒什麼家世,隻是一名孤女罷了。但奇思妙想頗多,臣……一見鐘情。”
“哈哈哈!”
永安帝笑了起來:“還是你們小兒女生活多姿啊……朕來聽聽,都有些什麼奇思妙想?日後你們家戲園子蓋好,若有新戲,可彆忘了給朕也下一張帖子。”
白麓早就打這個主意了——京城裡大官多,老是靠時閱川一人也不現實,她詳細打聽了當今陛下的喜好,如今每天都要抽空掐著小王甩來甩去,叫他務必寫出一個好本子來!
瞅準時機,也叫永安帝能聽到呢。
隻不過如今跨度太大,陛下竟要親臨了!
時閱川順水推舟:“不敢欺瞞陛下,這雪花鹽的方法就是她想出來的。”
“家中戲園子也排了許多新戲,等到建成,必不敢叫陛下失望。”
這麼一來,此行的目的雖然未達成,可已經有了意外驚喜了。
好在陛下是個善解人意的,此刻略一琢磨:“我說你怎麼著急忙慌的進宮來……莫不是覺得自己位卑官小,怕委屈佳人,想叫朕賜婚不成?”
時閱川隻羞澀一笑,永安帝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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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天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