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之前重病耗儘家資,如今又哪裡來的錢財呢?不過是跟著我家阿麓,吃上一口軟飯罷了。”
這話一說,永安帝也確實想起來時閱川的情況。
有心想賜個內城的宅院吧——唉!皇帝也有舍不得的時候啊!
再看看他說自己吃軟飯,不禁心有戚戚:“說得是啊,沒錢寸步難行。這外城建設,朕也是靠著太後和皇後的嫁妝錢,才勉強支應得上。”
說來真是淒慘,都是當皇帝,怎麼到他這裡這麼難呢?
時閱川微笑起來:“臣臉皮厚,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國泰民安,前途大好,鹽糖之利又全在國庫,陛下全不用再為此發愁了。”
這倒是。
永安第很快又心滿意足起來。
“對了,伱之前奏報那個胡圖小國,企圖以毒花毒草來荼毒我大政百姓,朕與兵部的人左右思量,實在不耐煩他這樣折騰——咱們現在有錢了,不如多花些功夫借道東真,將胡圖的國土打下來吧?”
時閱川略一沉吟:“陛下,胡圖苦寒!實在無利可圖。更何況大軍壓境,東真又怎麼敢輕易借道。”
永安帝卻笑了起來:
“時愛卿,你是當局者迷呀!”
“咱們天朝沃土,怎麼舍得用那火藥去連番轟炸實驗?當然是要用一用屬國的地盤……大不了賜一道聖旨,叫他們內心榮耀嘛。”
“我天朝上國,自有一番心胸,也絕不會輕易開戰。之所以過去,無非是借用幾個實驗場地罷了。實驗之後,還請胡圖國主多多種植他的國花呀。”
“聽說那裡全民皆愛此花,為此不惜高價收購——那就請他們先種上三年,自己欣賞一下吧。”
“至於東真……咱們也不需出動太多兵力人馬,主要還是將火藥運去。完了就回來,那片土地我們要來也無用,胡圖自己如果也不想要,便給東真嘛!”
這叫什麼“便給東真”?
分明是連消帶打,展示國威。
火藥一炸,關於吞下胡圖國這件事,東真不同意也得同意。
至於說胡圖那片國土……
苦寒到吃鹽都要從鹽石上細細的刮慢慢的篩,牛羊也養的可憐,巴掌大的國土,加上奴隸也不過十數萬人口。
便是礦產,它也不如東真富饒。
說成雞肋都是高看了它。
且中間隔著東真國,要來也無用,無非是拉長兵線罷了。
大政以前瞧不上他們,如今照樣也瞧不上。
隻是此計一出,不僅震懾了周邊小國,火藥的威力恐怕還會讓東真越發順服。
如此,十年安寧總是能有的,剛好夠大政休養生息了。
陛下顯然已經有決斷,時閱川隻默默聽著,就不再多說話了。
而就在這時,百花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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