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這一番的操作,也讓李博不得不考慮雲逸說的話。
“你說,若我將此事告知左相……”。
年輕的雲逸身著官服,在彆人身上沉悶的官服,穿在雲逸身上倒是有了幾分雅致的味道,放下手中的茶盞“老師沒有說過嗎”,
雲逸這一反問,讓李博訕訕,自己的確明裡暗裡的提醒過左相,可左相和自己一樣,不相信。
“老師,你不慕權勢,不代表所有的人,左相如今也不僅僅是提拔你的那個師父了,權勢麵前,人心易變”。
李博目光沉沉,人心易變,那麼,李博反問了一句“你會嗎??”
李博不想承認,那個曾經提拔自己的老師,曾經說要為天下黎明百姓謀福祉的老師,變了,此時看著自己的徒弟,李博突然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
不會,雲逸清楚自己不會,可說出來,李博有如何會相信。
“學生不會回答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至少目前,學生能夠保證,自己的信念不會變”。
李博看著外麵的月色,黑夜寂靜,猶如如今京城的局勢,暗藏殺機。
良久,就在雲逸以為聽不到李博答案的時候,“老夫老了,不為自己想一想,也要為了自己的家人想一想”想起自己發妻以及自己的女兒,自己怎麼都無所謂,但是不能連累家人。
為了家人,李博妥協了,想起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芝蘭玉樹的徒弟。
這親上加親的想法看來是行不通了。
第二天早朝,李博遞出告老還鄉的折子,震驚朝野。
雲逸看向李博,李博的眼下青黑,渾身頹敗,再看看左相,一臉掩藏不住的陰鬱,就知道,兩個人昨天晚上談的應該不愉快。
李博的折子被當今壓住沒有發,但雲逸知道,當今同意,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下了朝,雲逸和李博並行,久久都是沉默,快要走到宮門口,李博停住了腳,望向後麵巍巍皇宮,感覺就像是一個吃人的大口,而現在,他卻把他的徒弟,推向這個地方。
“為師對不住你啊”。雖說是雲逸說的,以他為籌碼跟左相談判,但李博心裡還是不得勁。
“老師護我,如今輪到我來護著老師了”。
“哎……當今重用你,也不知是福是禍”
雲逸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老師有沒有想,辭官回哪裡”。
李博抬頭“很久沒有回家鄉了,先去祭祖,之後,再看吧,可能會收幾個學生吧”,然後看向雲逸“到時候,你可能會多幾個師弟”
“多幾個師弟也行,不過老師眼光高,不一定能收到”。
“說的也是”回答過後,李博反應過來,“你這是在誇我眼光高,還是還誇你自己”。
“學生真心實意的誇老師”雲逸一拱手,隨即起身,連個人打趣著,倒是忘了朝堂的煩心事,不過李博回去,雲逸倒是能給李博找個消遣的事乾。
“我記得老師的家鄉離學生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