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小福臉上一抹尷尬閃過。
江家寫這封信不隻是想讓江若男勸江勝男,還想找江若男看看能不能給他們找個做工的路子,也免得一天到晚擠在張家看人臉色。
可張小福卻覺得,這到底是他的家事,而二姐過去本來就很尷尬,如果急著就要好處,未免讓人看低。因此寫信的時候,關於這個就沒提。
這會兒江家人一提,他就難免緊張了一點,幸好江若男單獨寫了一張信:“二姐給勝男單獨寫了信。”
江母雖然也很關心,但是看他的神色也差不多明白,估計是沒什麼結果了,臉上不免有些失望:“那行,你進去給勝男看。”
張小福點點頭進了屋。
江父看著人進去了,才戳了戳江母:“孩子都沒著急,你擺什麼臉色?”
“我這不是擔心嗎?”江母皺著眉頭,“要是二妮也沒辦法,這可咋整?”
江大姐卻是一副早就有所預料的模樣:“我就說這事兒不該去煩二妹,她就算什麼辦法路子,這隔了這麼遠的,也不是個事兒,說不定還惹得陸同誌不高興。”
“這也是沒辦法了。”江母看到這結果也有些頭疼,“早知道是這樣,還真不如沒提這事兒。”
“早知道早知道,這時候再說早知道有什麼用?”……
江勝男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家裡人因為她的事情而爭吵討論,並沒有仔細多聽,看到張小福進去,就坐起身子直接收手:“二姐專門給我寫了信?寫了什麼?快給我看看。”
“你彆急,好好躺著!”張小福疾步上前,把她半押著推回枕頭上靠著,“信在這裡又不會跑,你急什麼?”
“我二姐的信,我當然急了。”江勝男頗為受用的享受著他的關懷,卻還是忍不住道,“行了行了,什麼天兒了,你還讓我這麼捂著,我都要餿了。”
“媽說了要注意,你就忍一忍,也是為了你好。”張小福低聲安慰,又看了看床裡側的孩子,“醒了沒有?有沒有鬨著你?”
“睡著呢!沒醒沒尿。彆廢話了,囉裡囉嗦的,把信給我。”
“我給你念,你彆看,前兒哭的夠多了,看書念字都傷眼睛,我給你念就——”
還沒說完手上的信就被搶了過去:“哪兒有那麼多窮講究?我自己看。”
“二姐嫁過去是沒怎麼讀書寫字了啊?這字兒都不像以前那麼好看了。”
她展開信紙嘀咕了一句,就一目十行往下看。
她看得很快,神色變化也有些微妙。
“你是沒照媽他們說的寫吧?”她看了一眼門外,壓低了聲音。
“嗯?”張小福不解。
江勝男繼續:“就是說給我們找做工路子那事兒,你是不是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