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男內心瘋狂咆哮,同時三下五除二就把信紙折好揣進口袋裡。
“啊?”陸振軍被她搶的太突然,抬頭,“哎!你”
“都說了讓你趕緊去訓練了,我上樓去了。”江若男隻覺得兩頰燙得發慌,揣好信紙忍不住拍了拍,就頭也不回往樓上走。
卻不知她這舉動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陸振軍眯了眯眼睛就追上去:“你收拾什麼?我來幫你。”
說完就後悔了,江若男能收拾什麼?除了把她的東西搬回去還能有什麼好收拾的?
陸振軍腳步邁得更快了,三兩步就追上她:“我看你晚上也睡得挺好的,就不用搬回去了吧?”
他說的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則手掌心都握緊了。
他不確定江若男會不會同意。雖然經過了這好幾天的磨合,兩個人睡一張床已經完全沒什麼不自在了。
“那怎麼行?”江若男一噎,加快了腳步,“二妹不挨著我睡不習慣。”她趕緊找了個理由。
“我看二妹這幾天睡得挺好的。她也大了,可以一個人睡了。”
“晚上要給小寶把尿,影響你睡覺。”
“我是他爸爸,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我還可以幫忙,我看你晚上那麼怕冷,這幾晚你睡得應該挺好的吧?”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陸振軍的房間門口。
江若男要推門而進,陸振軍沒辦法拉住了她的手:“這天兒還冷,等溫度回升了,再搬回去吧。”他退了一步。
“不用……”江若男臉更紅了。
這些天,她晚上被陸振軍把兩腳抱在懷裡,那暖烘烘的感覺,她又不是死人,除了開頭不知道,後來肯定也察覺了。
她也是想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每天晚上睡下之後,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跟陸振軍就差劃出個楚河漢界了。可一到早上醒來,兩腳仍舊是暖烘烘的。
偏生陸振軍吧,整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每天早上在江若男醒來之前就起床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若不是那殘留的溫度,她根本就不會知道。
而且不止如此,她也大概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本來又冷,晚上碰著個熱源,就會不由自主貼上去。
此刻被陸振軍這麼一提醒,她就感覺臉更紅了。
乾脆也不管陸振軍說什麼了,頭一低進了房間就直接收拾。
“不是,你怎麼這麼倔?”陸振軍也是無奈,“你到現在還信不過我?”
江若男手一頓:“不是,就是這樣不方便。”經過了這麼幾個晚上,她當然絕對相信陸振軍的人品,甚至可以說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其實就像陸振軍說的那樣,她其實也挺喜歡挨著陸振軍睡的,他就像一個源源不斷供暖的火爐,江若男覺得這幾晚簡直是整個冬天她睡得最舒服的時候。那種暖洋洋的感覺,的確是比一個人冷床冷被的好多了。
但這樣對陸振軍公平嗎?
且不說他正當壯年血氣方剛,就說他心裡麵,估計仍舊是想跟她做夫妻的,現在這樣,就算是溫水煮青蛙吧!
可她呢?她想嗎?
不,她很清楚,這招溫水煮青蛙在她身上確實是有效果的,但那是一種就像對電熱毯電烤爐一樣的需求,根本不是陸振軍想要的那種效果,她又怎麼能繼續呢?
對她而言,不管是哪種依賴,都不如依賴自己,她決不能對陸振軍產生依賴。而對陸振軍而言,如果不能給人想要的結果,就不要給人希望。
她收拾的動作更快了。
“不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陸振軍看她那麻利的動作,對她的油鹽不進再次感到深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