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義正言辭,江若男卻是真的給有一次氣笑了。
“你說我是為了有個親生的娃?”江若男是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能想。
還是說,就因為她是後媽,她做什麼,在彆人眼裡都是有不為人知的惡毒打算?
怪不得有老話說,上輩子殺人放火,這輩子當人後媽。
似乎世界上的後媽就被簡單粗暴分成了兩類,要麼就兢兢業業為家裡奉獻一輩子對孩子們好,事事以孩子為先,要節衣縮食,要忍氣吞聲,要正確教育孩子,而且輕不得重不得,如此這般才有可能被人讚上一句賢良後媽;要麼就是刻薄孩子的惡毒後媽。
可這二者之間的分寸,要如何拿捏,本來就說不清,而且一千個人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就算是想要當好後媽,想要麵麵俱到,也是真心為難。
幸好她江若男從來就沒想過要當好後媽,要博個好名聲。
憑什麼呀,就因為是後媽,就天生低人一等?那真不好意思,什麼賢良美名,她還真不在乎。
心中幾個念頭翻滾,江若男毫不客氣回懟:“聽過一句話麼?心中有啥看啥是啥。你自己揣著那些醃臢念頭,以己度人,看彆人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你有這時間天天盯著彆人家,猜我當後媽的生不生孩子,怎麼不知道管好自己?一天天吃飽了撐的,也就隻有一張嘴到處伸長了舌頭去說閒話罷了。”要逞嘴上功夫,江若男前世可是見多了鍵盤俠,以及一些無腦言論的,隻不過以前沒工夫去跟人撕扯,現在這黃小梅撞到她的槍口上,她不懟死她心裡都咽不下這口氣。
“當我真不知道你們在後頭嫉妒說些啥呢?以前不跟你們計較也就罷了,有句話叫常與同好爭高下,不與傻叉論短長!所以我懶得搭理你們這些人罷了。沒想到,倒是給你們蹬鼻子上臉了啊,還動不動跑娃娃麵前說這些糟汙話,咋的,一天到晚紅眼病就好不了是吧?”
“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吃你家糧食還是喝你家水了,天天就揪著我不放,是嫉妒讓你們心理扭曲了嗎?說真的,你們要是有本事單獨找我BB這些,我都算你們能耐都還服氣,就沒見過你們這樣兒的,咋的,惹不起我,就隻會在娃娃麵前說三道四?”
“哎喲,可彆說啥我是後媽就該咋的咋的了!就隻會說我是後媽,可我這個後媽,還真問心無愧比你們強啊!至少我可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跑到娃娃麵前說壞話耍手段。照你們這樣兒,那我是不是也該把你們的娃找來,我都不背後去說了,就當麵問問,說你們這些當媽的就跟長舌婦一樣,天天盯著彆人家說三道四,也沒個當媽的樣兒,就隻會——”
“你敢!你敢!你夠了!你給我閉嘴,閉嘴!”估計是沒想到江若男以前一聲不吭的,結果一開口就跟吃了火藥似的,就算有所準備也被江若男這毫不留情的話給罵傻了一會兒,然後回過神來,想要插話,可江若男根本就沒給她們回罵的機會,那嘴巴就跟機關槍似的,得得得不停歇。
把聽清楚了的黃小梅嘔個半死,一直插不上話,可聽到這裡,江若男竟說什麼要去把她們的娃娃叫來說她們沒個當媽的樣兒是長舌婦,就讓她簡直是出離憤怒了,一邊大喊住嘴,看江若男還不停歇,乾脆就上前要拉扯她。
江若男早就做好了準備了,看她一動,就往後一退:“咋的?你這是不是也是心虛了?怕我去給你家說啊,你家娃娃都那麼大了你還怕呢?大寶三寶幾個這麼小你在他們麵前說的時候也沒心軟啊!還是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說就可以,彆人說回去罵回去就不行,你這是雙標呢還是真是把自己當長舌婦了啊?反正就隻有你能說是吧?”
不說這具身體的生母楊九華是個紅了眼就會變身潑婦吵架罵街,前世的記父母也是個中能手,江若男耳濡目染之下怎麼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會撕逼吵架。
來啊,吵架啊,撕逼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啊!不就是比誰更潑婦嗎?
說真的,她又不是真準備當個活在彆人評論裡的賢良後媽,憑什麼要憋著自個兒?
對惡人就要比他更惡,對潑婦當然就要比她更潑!
名聲、臉麵?那是啥玩意兒?能吃嗎?
講真,跟這些胡攪蠻纏的人講道理是不可能講通的,就算要講道理,也要先把她的氣勢壓下去。
對這一套,不得不說,前世看多了農村裡吵架的江若男,還是很懂的。
最重要的就是,千萬不能打起來,打起來既不好看,打到最後誰都沒理。
所以她才不會讓黃小梅碰到她的衣服邊角,口裡沒停:“還準備打人了是不?咋的,惱羞成怒了?我看就該把你們的娃娃都叫來看看,當媽的不隻長舌還喜歡動手呢!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覺得你們這些親媽還不如我這個後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