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小孩兒說,那你自己先彆受傷啊!”江若男沒好氣嗆了一句。
但脫口而出之後,又暗暗後悔,連忙放輕了語調,“你怎麼又醒了?是不是還是疼?”
陸振軍知道,這次江若男肯定也是嚇慘了的,隻是她還撐得住,而且心裡未必就不惱不生氣,隻是擔心著他,那些憋悶都沒敢發出來。
他也歎口氣:“我就是想著又又跟雙雙到底還小,知道這些,肯定是要怕的掉眼淚的。”
“便是不知道,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你當她就不會害怕不掉眼淚嗎?”江若男心裡憋著氣,皺眉,“行了,你好好養傷,彆想東想西的,你好了那便是皆大歡喜了。”
聽她語氣不好,陸振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這時候說這些話,是有點有恃無恐的味道,在故意招她似的。
卻還是忍不住:“醫生說再過兩天能下床了,我去親自給他們打電話,又又跟雙雙聽到了就不會怕了。”
醫院裡也隻有一部電話,是在院長辦公室裡的。要不是陸振軍這次出了名,都說他是大英雄,江若男想借電話打電話都沒那麼容易。
陸振軍也隻恨病房裡沒有電話,自己這會兒又不能下床。隻盼著等能下床了,一定就要先去給閨女打電話。他也想孩子們啊!
江若男卻還是沒好氣:“你就得了吧你,電話在機械廠裡,我也就是通知一聲,你以為還真能讓你閨女她們去接電話跟你慢慢說話啊?”
聽了這話,陸振軍果然失望下來,之前一直惦記這事兒,原來竟是不成的麼?
江若男看他這模樣,又軟了心腸安慰他:“算了算了,知道你惦記,那兩個小家夥在爸媽那兒日子還安生,你兩個閨女知道你沒事兒,歡喜得很,今晚想必又能吃兩碗飯了!”
卻說因著陸振軍完全就是個女兒吹女兒奴,雙雙還好,性子沉靜,乖乖巧巧,又又卻是個小人兒精,被陸振軍哄著疼著,性子有時候就顯得有些嬌縱,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讓江若男很是擔心,因此不得不做了一個嚴母。
當然,也就隻是相對陸振軍而言的嚴母,管束相對要多一些,又又貪嘴好吃,以前家裡也總有那些點心零嘴兒什麼的,她喜愛得很,吃了便不吃飯。
小孩子都是這樣,江若男為了給她糾正這毛病,乾脆把家裡所有零嘴兒都斷了,因為隻斷她一個人的話,彆說那幾個大的禁不住她淚眼蒙蒙一求,就說最先投降的肯定就是陸振軍這個爸爸,總是不知不覺就心軟把東西給她了。
好在這麼把零食都給斷了之後,小娃娃倒也是老老實實一天三頓按時吃飯了,然後就越吃越多,大概跟她好動有關,雙雙吃一碗,她要吃兩碗,在家裡的時候,有人來看到了,都會十分驚奇,陸振軍也是那一次才注意到,當時還把倆孩子看了又看,問又又:“哎喲,你這兩碗飯都吃到哪兒去了?怎的看起來還跟你妹妹一個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