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那種強烈的禁忌感特彆重。

配上那張基本無欲無求的臉,嘖嘖,那不是就是禁欲的代名詞嗎?

季辰岩飯都吃完了,還沒聽薑穗寧說一句話,有些不習慣,已經習慣了她嘰嘰喳喳的聲音,一不說話日子好像回到了從前。

“怎麼不說話了?”

被大佬點名,薑穗寧立刻回神,說話,說什麼?說想摸你腹肌,不又得炸毛。

迎著他質問的視線,薑穗寧紅了眼眶(裝的),不用看這會兒她的表情一定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不敢說,怕說話惹你生氣。”

她說完不動聲色的覷了他兩眼,他平淡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丟丟愧疚之色。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你不信我是被空氣絆倒的。

所謂生活不易,全靠演技,把角色演成自己,把自己演到失憶,就不信你真鐵石心腸不入戲。

果然他表情雖然沒有多大改變,但能看出來臉部肌肉徹底放鬆了,當然語氣依舊淡淡的,“我沒有生氣。”

季辰岩本來還想教育她兩句,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但她肯定又會用兩人是夫妻來堵自己,也怕說過火了,傷到她。

薑穗寧一看就知道自己釋放出去的委屈他收到了,立刻得寸進尺,打鐵都得趁熱。

季辰岩這種大佬,情緒鬆動的時刻並不多,這還不趕緊翻身農奴把歌唱。

“你生氣了,你剛才掐我臉還凶我。”薑穗寧帶了點哭腔,“人家想著你忙的家都回不去,辛辛苦苦準備了吃的給你拿過來,沒的一句話好就算了,我都說了我是被絆倒了你也不管我,還懷疑我,有你這麼做丈夫的嗎?”

本來是假哭說著說著情緒就上頭了,眼淚有了自己的想法,她控都控製不了,隻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哭起來,說實話把人累得夠嗆。

原來哭這麼耗費體力呢?奧斯卡的獎真不好拿。

季辰岩的表情頓時豐富了一些,顯然被薑穗寧這番指責攪亂了思路。

他沒見過女孩子哭,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看她哭的眼眶通紅,梨花帶雨。

其實她除了有點好色這種小惡習,大多時候還是很乖的。

他忙於工作她從來不會指責自己這個丈夫失職。

第一次質問他這個丈夫怎麼當的,季辰岩心裡即刻反省了自己,乾嘛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她已經很好了不是嗎?在她這麼多優點的前提下,她所有的淘氣任性都變得不值一提。

看她哭成這樣,他知道自己真的冤枉她了。

季辰岩倒是先把自己說服了。

他掏出一張乾淨的手絹,動作笨拙的給她擦拭臉上的眼淚

心軟的道歉:“對不起,摔疼了嗎?”

媽耶,原來無欲無求的大佬還是有情緒裂痕的,薑穗寧感覺自己出息了,演技竟然騙過了季辰岩。

心中那點衝擊奧斯卡的夢想的衝動壓製不住了,“哼。”她拿喬的偏過臉不讓幫忙。

誰還不是小寶貝了,今天不給點好處是哄不好了。

季辰岩扣住她的下巴,認真給她擦眼淚,沒用力但是薑穗寧也動彈不了了。

死直男你弄疼我了啊,這個時候不是該溫言細語問她要什麼,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嗎?

死磕眼淚是怎麼回事?

薑穗寧頭動不了,手卻沒被控製住,伸手就是一頓傲嬌做作的亂薅。

“嘭”一不小心把桌上的飯盒掃地上了,而飯盒掉下去的同時呈現一個完美拋物線,把裡麵的僅剩的一點湯汁撒在了季辰岩身上。

好死不死,正好滴在了他腹部以下的那一處。

隨著聲音響起,薑穗寧下意識的睜大眼睛,瞄了一眼趕緊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到底是他的身體克自己還是自己克他身體?

次次出現這種事情,都在那個地方,到底要鬨哪樣?

季辰岩看了一眼,又生氣又無奈,“薑穗寧啊薑穗寧。”

哦豁,也不敢讓他再哄,自動就好了,甚至還更乖了。

“我幫你擦。”

季辰岩立刻抓住她的手,雖然沒讓她動,但是呼吸很輕,說話也很輕,沒有責怪的意思:“我自己來。”說完把她拉過去按坐在辦公椅上。

“乖乖坐著,不準動。”

說完防賊似的快步朝休息間走了。

季辰岩這邊本來備用了一套衣服,結果昨晚回來今天換了,現在隻能用水先處理一下,幸虧弄臟的麵積不大。

等他出來的時候汙漬全部處理好了,甚至連水痕都不明顯,要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薑穗寧現在乖的很,坐在原地紋絲不動,看來今天不宜亂動,她認命了。

季辰岩看她難得安靜,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京市的人應該要進指揮部了,他轉身從書架上找了一本高三的思想品德課本放到薑穗寧跟前:“下午就呆在這裡看書,不準亂跑,做好筆記,我回來檢查。”

說完不等薑穗寧反應,徑直開門離開。

哈?看書做筆記?這是把她當孩子管嗎?

讀書,她才不要,還是思想品德,什麼意思?說她思想滑坡嗎?

可是季辰岩那語氣就不帶商量的,氣得薑穗寧鼓起了雙頰,討厭的老男人。

陳輝剛要準備敲門,門就從裡麵打開了,看到領導站在門後立刻注意到了領導褲子上還未乾透的水痕。

正好抬頭又看到薑穗寧哭得紅彤彤的眼睛,好像明白領導連夜回來的目的了。

難怪昨晚太晚沒回成家,今天就把薑同誌叫過來了。

這是老房子著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