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岩說完就吻了上去,溫溫柔柔的細細安撫。
像是對待珍貴的寶貝,卻又帶著不讓人拒絕的霸道。
她的雙手依舊被他固定在頭頂,兩人掌心相扣,薑穗寧能感覺到他的急切和隱忍。
再次沉溺於他的霸道溫柔裡,季辰岩還真沒讓她出太多的聲音,因為嗚咽聲幾乎被他吞咽……
結束的時候薑穗寧隻覺得舌根發麻,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床太小,她被季辰岩抱在懷裡,相當於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季辰岩伸手撫摸她的頭發和背脊,他勾起她散落開的一縷頭發,感受絲綢般的絲滑纏繞在自己指尖。
他很喜歡撥弄她的頭發,仿佛這份親昵更加說明兩人已經是結發夫妻。
懷中的身體柔軟又溫暖,他閉上眼,享受著獨屬於他的安寧。
他這輩子其實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擁有不可割舍的羈絆,最張狂肆意的年紀家裡突然的變故讓他始料未及。
本以為會幸福的大哥,突然失蹤,本來會尊敬的大嫂做出他無法原諒的事情,更甚至她還想糾纏自己,一次次的威脅讓他覺得覺得感情也不過如此。
原來根本沒有純粹的感情。
可誰也不料到在人生轉折口會遇見薑穗寧。
她像是小太陽,突然就撞進了自己本來枯燥乏味的人生。
小時候的她單純善良,雖然貪玩又調皮,但是她比誰都善良勇敢。
長大了她依舊天真又純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表現的清清楚楚,就好像本來就是一張白紙了,她卻還能讓你透過白紙看到她的成長。
所有的一切就清清楚楚展現在你的跟前。
她像是喚醒春日的柔風,讓自己不自覺就沉溺於屬於她的芳香世界。
薑穗寧緩過勁兒之後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半仰頭看著抱著自己的人,男人輪廓溫柔硬朗,歡愉之後情緒鬆懈,泄露了他的一些桀驁。
他曾經應該有些桀驁不馴的張狂的,畢竟他那樣的家庭,年紀輕輕又進了空司,聽他朋友的話,當時他在空司也是神一樣的存在。
不過進過歲月的洗禮,他那些張狂已經被隱匿,留下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穩重和淡然。
而這樣一個男人,現在是她的丈夫。
第二天一早季辰岩要去南城開會,六點不到陳秘書和司機就過來了,薑穗寧父母接待了人在廚房準備早餐。
薑穗寧醒的時候季辰岩已經在穿衣服了。
看她睜眼,男人停了手上的動作,俯身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早,穗穗。
“早~嘶”薑穗寧剛張嘴舌頭不僅沒力氣,還有些痛,說話帶著顫音兒。
她的聲音實在太嬌,季辰沒忍住盯著她看了兩眼,隨後笑了一下。
季辰岩輕笑聲被薑穗寧聽到,低沉悅耳的笑聲,明明是愉悅的,卻讓她忍不住磨牙。
他的笑聲讓自己想起舌頭發軟的原因為了,氣得她立刻坐起來瞪他,“笑什麼笑還不是怪你。”
被罵的男人笑意更濃,沒有提醒她昨晚到底是誰在點火,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後,坐在她身旁,把她抱過來,抵著頭親了親,“對,穗穗沒說錯都怪我。”
說完他的頭退開一點,夾雜著幽暗和暖昧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來回掃視了兩邊,才貼著她頸窩輕輕的說太舒服,沒忍住。
說完不給薑穗寧反應的時間,即刻起身。
薑穗寧慢半拍的回過神,臉紅的要滴血。
男人調笑的聲音更明顯了,氣得她張牙舞爪的起身就朝他撲過去。
季辰岩沒料到她會撲上來,一秒就反應過來,穩穩接住了她。
薑穗寧因為是站在床上,跨上季辰岩的身上並沒有用力,抱住他之後想也沒想就湊到他脖頸處低頭允吸起來。
小姑娘的親吻依舊青澀,不過勝在認真又猛烈,季辰岩沒忍住喉嚨深處溢出性感撩人的悶哼。
薑穗寧知道這人也不經撩,終於放開了他,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趕緊跳回了床上,然後迅速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季辰岩沒明白小姑娘是什麼意思,難道還在害羞了?
“穗穗”他低聲喚她的名字.
用被子捂住頭的人,悶聲悶氣的說“你快出去,我要睡覺。”
“不要捂住頭。”
你出去……
季辰岩看了一下時間,不算早了,伸手隔著被子揉了揉她的頭說∶“好,乖乖在家等我,下午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他的語氣太像哄孩子,聽得薑穗寧感覺自己又愧疚了,不知道他發現會不會發火。
剛要探出頭告訴他一聲,剛才自己做了什麼,結果男人就開門出去了。
季辰岩出去之後直接去了洗浴室,在鏡子前剮牙的時候想著小姑娘的不對勁兒,總感覺小狐狸一定憋著什麼壞招,湊到鏡子前左右看了一遍,當看到脖子上鮮紅的印記就知道了。
果然是小壞蛋。
他洗漱完之後又回了房間,把那條羊絨圍巾找出來戴上了。
薑穗寧看到他進來嚇得趕緊閉眼裝睡,季辰岩戴好圍巾之後看著床上假睡的人睫毛亶得厲害,胸膛起起伏伏……
他坐過去捏著人的鼻子,沒兩秒裝睡的人就憋不住了,睜開眼瞪著他。
“還敢瞪我又乾壞事,嗯”
季辰岩是不排斥在任何場合秀薑穗寧,但今天的會議並不能帶薑穗寧過去。
如果他帶著痕跡過去,很容易引起彆人猜測,他不想任何人沒有見過她就給她訂上任何標簽。
“我錯了……”薑穗寧小聲求饒,做完她其實就後悔,如果季辰岩是普通人她是不擔心的,但偏偏他身份不一般,又是這種親密的事情,她不該讓他為難。
小姑娘從小就這樣,認錯的時候特彆軟,給人可憐又可愛的感覺,讓人不忍苛責。
他又親了親,“沒關係,我得出門了,乖。”
幸好今天降溫了,南城雖然不太冷,戴圍巾也不奇怪。
隻是陳秘書一路都在盯自己領導。
最後看的季辰岩都忍不住了,“陳秘書有話就說。”
“領導是感冒了”
“沒有。”
陳輝聽自己領導聲音正常,麵色也正常,確實不像生病,不過沒想到領導還有怕冷的時候,南城這邊還沒完全進入冬天竟然就戴上圍巾了。
開會到一半的時候,陳秘書終於知道了,領導不愧是領導,太有先見之明了。
南城這邊看似不冷,但是長久坐著非常冷,屋裡比屋外還冷,而且昨晚半夜這邊開始降溫。
早晨出門感覺還不明顯,竟然會越來越冷。
特彆是雙手雙腳,感覺到一陣僵冷,會議室裡本來的駐地軍官也沒好到哪裡,全靠一身硬氣和冷做鬥爭。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好多人都開始在加衣服了,陳輝陪著季辰岩到食堂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說話了,領導還是您有先見之明,南城這邊變天也太快了。
季辰岩低頭不語,誰能知道他根本不是禦寒,是遮住小壞蛋使壞的痕跡。
等他們坐下之後又來了幾個人,在這邊軍銜並不低,雖然不至於和季辰岩平起平坐,但私下關係還不錯。
“季首長不愧是南城女婿了啊,對這邊的天氣把握的很合適嘛,我們在這好幾年都還沒習慣這邊說變就變的天,今天突然進入冬天可真是冷啊。”
季辰岩淡淡應了一聲,“沒有,這都是我愛人準備的。”
飯桌上的人皆是一愣,隨即開始客套,“季首長愛人可真細心啊。”
“嗯,她很細心。”
眾人∶……怎麼不按照套路來,好歹客氣一聲啊,你自己都誇完了,咱們誇什麼?
但是話題不能冷啊話趕話的,要是冷場,這不是不太好嗎,隻得趕緊硬著頭皮繼續。
“聽說季首長愛人年紀比較小,這麼細心可是少見啊。”
“她不僅細心,還很可愛。”
眾人再次愣住……
這他媽的這頓飯還能不能吃了,在座誰沒結婚似的。
就有必要說一句誇一句嗎你讓我們怎麼接
噢陳秘書還沒結婚
季辰岩實在太不低調了,讓大家話題難以推進,隻能趕緊把話題轉到陳輝身上,“陳秘書今年也三十了吧沒結婚就沒人照顧,我看你今天開會咳了好幾次,還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陳輝……今天他沒得罪在座的任何人吧
薑蘇寧沒想到季辰岩現在已經開始到處炫自己,早晨睡到八點被母親叫了起來,說是要帶她去逛逛,順便買菜.
薑穗寧沒逛過這裡,反正後世擴城這裡被改成了南城新區,而且容縣北邊有一個寺廟,香火特彆旺。
現在破四舊時期,被關了,但是後世很火,她當時出差路過,三個小時時間都被老板拉著去虔誠的拜了好一會兒。
老板是個四十多的老外,離婚後再沒有找到讓人心動的人,聽說她們國家的神能滿足人所有願望。
但是薑穗寧給他帶錯了,把他帶到了財神殿求姻緣,在姻緣殿求財。
等她出來從來往香客中才知道原來她帶錯了地方,不過轉念一想,反正老板全程都在講外文,上神英文普及率應該不高。
肯定都接收不到他所求信號,就那樣吧。
還好她比較專一,在哪個殿都求財。
薑穗寧下樓的時候看到父親竟然在院子裡乾木工活。
“爸,你在做什麼啊”
薑建民是老師,但是木工活也不差,這個年代的人身上都不止一種技能。
給你們換一張床。其實早就讓木工師傅打好了配件的,隻是放在這下麵散味道。
這一次薑穗寧回來又沒提前通知,都是第二天要到了,頭天季辰岩安排的人才上門。
所以昨天也忘記了趕緊把床組裝出來。
想著新女婿那高高大大的樣子估計擠在小床上一晚上都沒睡好,所以吃過飯就下來趕緊把床裝好,下午再找鄰居抬上去就成了。
薑穗寧還是覺得要換一張大一點的床,雖然季辰岩抱著自己睡是可以,但她還是喜歡滾。
被他抱著太方便他做壞事。
孫會雲騎著自行車載著薑穗寧打算去買東西,本來鄰居說要借一輛車給她們,兩人騎車更方便,不過薑穗寧沒有借,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還有點害怕這種帶前杠的自行車。
不如後世共享單車低矮方便。
孫會雲想著女兒基本也沒騎過車,也沒同意,還是自己載著放心點。
容縣其實不小,這裡離南城很近,所以相對看起來更繁華一些,不像小縣城。
孫會雲先是帶薑穗寧逛了好久,因為中午要提同事替一會兒班,所以直接把女兒帶去了供銷社。
她的同事也認識薑穗寧,看到她帶著女兒過來,倒是很驚訝。
會雲,這是寧寧啊?明明幾個月前才看過,怎麼感覺差彆很大,整個人明媚了很多,看來嫁人是嫁對了。
孫會雲停好自行車又上了鎖,才笑道∶“不是她是誰?”說完朝薑穗寧努力怒下巴,“寧寧,快叫周阿姨。”
“周阿姨,你好。”薑穗寧聽話的笑著叫人。
周婕忙點頭說∶“寧寧比以前愛笑了啊。”
孫會雲牽著女兒進去,走到櫃台後麵,讓薑穗寧在旁邊的凳子坐著,“小時候也愛笑嘛,不過小姑娘中間總有幾年容易害羞的,嫁人了膽子自然又大起來了。”
周婕認同的點頭,“這話在理,哎呀會雲真是羨慕啊,女兒找了個好歸宿,一看寧寧的樣子就像被養的好的。”
“美慕啥?你家姑娘不也是到了南城嗎?你女婿不還是廠子的主任嗎?我才羨慕你女兒女婿隔得進回來一趟多容易啊,我家不行啊,這次回來在路上都耽擱了好幾天。”孫會雲接過周婕手裡的賬本,開始核對今天的賬。
說到這事兒周婕就愁上眉梢,“好什麼啊,這才結婚多久啊,今天我過去就是為了這事兒,鬨離婚呢。”
“離婚”
這年代不比後世,離婚還是一件比較傳統的事情。
薑穗寧在一旁聽著,能鬨到離婚該不會是有一方出軌了吧。
“為什麼啊就吵吵架就要離婚”孫會雲記得周婕女兒談對象那會兒兩人可黏糊了,這才懷孕沒幾個月怎麼就開始鬨著離婚了
周婕歎口氣,“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我倆這個關係我也不想瞞著你了,我那個女婿被狐狸精勾走了。”
還真是出軌。
薑穗寧覺得自己聽八卦都聽出經驗了。
“這事兒沒弄錯了吧”孫會雲把袖套帶上,看著周婕不可置信的問。
周婕那個女婿雖然家庭條件不錯,人長得卻有點磕磅,當時要結婚,孫會雲還覺得周婕那姑娘啥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使。
就那麼個人她還天天誇那男人好看。
錯不了,兩人在床上都被我們抓住了。
“那這得離婚了。”孫會雲有點生氣,妻子才懷孕幾個月就和彆人勾搭起來,簡直不要臉,醜人多作怪。
周婕卻說∶“離啥呀,他不同意離婚,還央求我們彆鬨大,他這才剛升主任,鬨大了工作也保不住,他已經寫了保證書,以後絕對不會再糊塗了,不會做對不起荷荷的事情。
“那你們就同意了”說起來孫會雲是不相信這種男人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