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書裡季子書進部隊不是季辰岩的遺願嗎?這怎麼又不希望了,薑穗寧現在好懵,自己是不是看了一本假書?
這劇情怎麼還完全對不上呢?
這個時候她不想承認季子書的話都沒辦法,她這個智商好像還真想不通這事兒啊。
“那你以後要做什麼?”薑穗寧突然好奇季子書不進部隊想乾什麼了。
季子書促狹的笑了一聲:“什麼錢多做什麼,不然怎麼孝順你。”
“嘿,小夥子有前途噢。”
季子書沒繼續和她說話,讓她趕緊吃飯。
薑穗寧則在想季子書到底適合做什麼?其實霸總也不錯啊,對呀,季子書那麼聰明,初代霸總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她還能給他出出主意,趕上九十年代股市爆發,輕輕鬆鬆先掙他一個億!!!
季子書看她嘴都快咧到了耳根,不用猜都知道她又想什麼美事兒了,低聲提醒她,“快吃飯,吃完我帶你出去玩。”
“玩什麼?”
“放煙花,怕嗎?”
“咦,還有煙花?”這是想薑穗寧沒想到了,她還以為這個年代沒有呢。
季子書說:“我爸讓我準備的,他說用來哄你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些都是你們這種小孩子才喜歡的。”
“那我一個人全放了?”
“彆彆彆,也不是不能看,我童心依舊。”放煙花啊,薑穗寧很喜歡的,還有那種小呲花,很好玩的。
季子書就知道她有一堆借口,沒拆穿她。
嚴佩蘭看著薑穗寧和子書相處的好,雖然年紀相差不大,還真跟母子似的,忍不住和孫會雲說:“你看子書平常和他爸似的,話少的很,一點沒孩子氣的樣子,寧寧來了,咱們子書話都多了,也愛笑了,有點什麼事兒都能和寧寧說半天,我聽子書書,他的圍巾還有衣服都是寧寧給他買的,這孩子是有依靠了啊。”
孫會雲看了一眼女兒,“寧寧打小話就多,子書也是好孩子,都是一家人互相照顧。”
“對對,都是好孩子。”
嚴佩蘭看著兩人和諧的樣子,是打心眼兒的高興,她們這個年紀其實也不圖什麼,一家人和和睦睦比什麼都好。
季中庭和薑建民本來聊著民生,聊著社會,不知道怎麼回事話題又回到了家裡,回到了孩子孫子身上。
最後又開始說薑穗寧懷著的這兩個孩子身上。
嚴佩蘭這會兒也加入了這個話題,先是詢問了兩人的意見,“辰岩,寧寧現在懷著雙胎,以後兩個孩子肯定是照顧不過來,我和你爸爸的意思,要不咱們就過來幫忙照應著,下午我和寧寧媽媽也說了這事兒,她也是覺得我們過來更放心,現在就看看你們倆有沒有什麼想法。”
季辰岩聽了母親的話把端著的酒杯放下,轉頭看了薑穗寧一眼,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他的母親過來,他自然不會有太多意見,但穗穗呢?她會不會覺得相處不夠自然?
薑穗寧倒是無所謂,如果婆婆不來家裡就得再讓個阿姨來,和陌生阿姨比起來她更喜歡婆婆,而且婆婆是兒科醫生,對待小娃娃肯定比她有經驗。
以前她看表姐的孩子就因為帶的不夠好,天兩頭生病,小孩子受苦,大人也跟著遭罪。
如果婆婆願意來就太好了,她還怕婆婆不願意來呢。
“好呀,不過媽媽您可就受累了。”
嚴佩蘭這輩子最喜愛的就是孩子,照顧了彆人無數的孩子,第一次有機會照顧自己的孫子孫女,開心得不行,哪裡會覺得累。
“寧寧,照顧你們我很樂意,不累的。”
“那我和辰岩就先謝謝媽媽,爸爸,讓你們費心了。”
“這孩子快彆說謝謝的話。”嚴佩蘭高興的都快哭了。
孫會雲看了也高興,一家人又說了些高興話,這事兒就算敲定了。
薑穗寧差不多吃好了,季子書去外麵準備要放的煙花爆竹,她看著一眼桌子上的酒瓶,竟然是茅台。
以前她不怎麼喝白酒,但是陪老板見客戶的看他們喝過,當時那個客戶特彆鐘愛茅台,不過那會兒很容易買到假的了,但他聞一下味道局能甄彆真假。
然後與人談論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醬香型的味道啊,聞著是什麼樣,喝著又是醇厚,典雅,細膩……
一瓶酒讓他說的讓人聽著就喝不起,雖然後世這玩意兒還真不一定能喝得起。
但那會兒薑穗寧就很好奇,到底有多好喝,正好此時季辰岩幫著公公倒酒,清透的酒緩緩倒入玻璃杯裡,蕩起酒花,他修長的手指握著瓷白的酒瓶,無形讓這酒更誘人了。
薑穗寧咽了一下喉嚨,頓時想嘗嘗這個酒什麼味道了。
季辰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收手的時候看到他家小朋友饞嘴兮兮的看著自己的酒杯。
低頭問她:“小朋友想嘗嘗?”
“可以嗎?”薑穗寧想著自己懷孕好像是不能喝酒的。
季辰岩笑了,低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當然不可以啊,小饞貓。”
薑穗寧就知道,隻能聳聳肩,“好吧。”
看她低落的樣子,季辰岩想到梁姨的叮囑,孕婦對想要的東西十分渴望,要是沒得要,會一直惦念。
又湊近了她耳邊一些,用隻有她才聽得到的聲音說:“真想嘗?晚上我喂你。”他的氣息和嗓音混合了酒的醇香,不是難聞的味道,反而讓人覺得更添一些荷爾蒙的魅力。
薑穗寧看他眼神中曖昧的熱度,聯想他的話,燙的她心口發麻,趕緊彆開眼去。
然後又氣不過伸手擰了一把他的腰,紅著臉快速的離開了餐桌。
季辰岩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舌尖刮了一下牙尖,眯了眯眼,端起酒杯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吃完飯,天色全暗了。
雖然在還不算富裕的七十年代,但依舊能聽到遠處有稀稀拉拉的爆竹聲傳來。
還不是大年十,家裡攢著的那點煙花爆竹都還舍不得,隻會拿一小點出來哄哄孩子。
所以聲音並不明顯。
薑穗寧站在門口裹著厚厚的大衣,看著季子書在院子裡擺小呲花。
這會兒的煙花爆竹也沒有後世那麼多姿多彩,雖然簡單卻是盼望了一年的東西。
何遇聽說季家今晚就要放煙花帶著妹妹過來湊熱鬨,兩人過來見到薑穗寧,叫了一聲小阿姨,開始幫季子書擺弄煙花。
“季子書這是你家第一年在東城過年吧?”
季子書點頭,“對。”
何遇說:“雖然你那個小媽對你不好,倒是讓你們家熱鬨了不少呢,以前過年路過你家門口冷冰冰的,怪嚇人的。”
季子書停下手裡的動作,先看了一眼薑穗寧站的方向,見她依舊喜笑顏開的,才壓低聲音,“誰給你說她對我不好?”
“你上次見著她不是跟老鼠見著貓一樣嗎?”
“放屁,彆胡說八道,她很好。”
“季子書你罵臟話啊?”何遇像是聽見了不起的事情,聲音也大了一些。
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季子書罵這種話,以前他們說一下,季子書還會說他們粗俗。
季子書看著他不太聰明的樣子,不想理他。
不過何遇卻不以為然還攬著他的肩膀,道:“兄弟,看來是我想岔了,你這小媽還真的征服你了,不然你也不能這麼維護她,不過我很好奇啊她是怎麼征服你的?你看起來不太好騙的樣子啊。”
“關你屁事,趕緊滾遠點。”季子書說著就朝何遇抬腳,被何遇輕巧的閃開,他還朝薑穗寧那邊喊,“小阿姨,你家子書欺負我。”
薑穗寧雖然不知道兩人說啥話了,但看剛才兩人的舉動,就知道肯定是何遇先惹事,走過去護短的說:“是你欺負我們家子書吧,我可都看見了。”
“哇,小阿姨,你這是公然護短啊。”
“對呀。”薑穗寧大方應承,還朝他比了比拳頭,“以後你欺負我們子書,我還會打你噢。”
“不得了了,季子書你竟然還有幫手了。”
季子書沒理他,而是問薑穗寧,“你要這個小呲花還是想玩玩竄天猴。”
這個竄天猴薑穗寧知道,就是咻一下飛上天,然後一下炸掉的,她對這種不美的挺害怕的,說:“我放小呲花。”
季辰岩出來的時候,看著薑穗寧正在隔得老遠點火,她真是又膽小又愛玩,火星子剛碰上引線趕緊就往回跑。
看著她慌慌張張的,真怕她摔在了地上,嚇得他趕緊伸手把人抱住。
正好小呲花這會兒也燃起來了,冒出一米高的花火。
小呲花引線被季子書重新弄過,每一個都連在一起的,第一個剛起來,第二個的火就燃了,如此接二連的還真是滿地的火樹銀花。
薑穗寧撲在季辰岩懷裡,煙火照亮了兩個人,光影在兩人身上,晃晃悠悠。
薑穗寧笑的開懷,季辰看到寵溺。
一旁放串天猴的何遇一回頭就看到薑穗寧那燦若明星的容顏,心想季子書這個小媽可真好看啊。
突然還怪羨慕季子書的。
“哥,你乾啥呢,火柴燒到你手了。”妹妹在一旁提醒,何遇突然察覺指尖微痛,嚇得趕緊把火柴給扔了。
季子書看他笨拙的樣子,直接搶過了他手裡的竄天猴,“你彆玩兒了,等會兒彆毛手毛腳的把這東西丟到人跟前,嚇到人。”
“誒,我能嚇到誰啊?”何遇說著就要去搶,結果沒搶過季子書,氣得他牙根兒癢。
當然最後他一個沒搶到,不僅竄天猴沒玩成,連煙花都沒放成,最後妹妹都放了好幾個,他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直到季叔叔帶著小阿姨進屋,季子書才大發善心的給他玩了兩個,氣得他想和季子書絕交。
回到房間門薑穗寧在看日曆,季辰岩看她拿筆在二月十四那個地方畫了一個圈。
那是除夕過後的第五天。
“穗穗畫這個做什麼?”回到屋裡季辰岩就一刻不想和薑穗寧分開。
自然的走到她身邊,從背後抱住她,一手攬著她圓潤的肚子,一手橫在她鎖骨的位置,扣住她的肩膀。
下巴輕輕的擱在她的頭頂,一下一下的蹭著。
薑穗寧被他蹭的癢酥酥的,在他不太用力的擁抱裡,轉了身,仰頭看他,壞笑道:“想知道啊?不告訴你。”
季辰岩也不執著的問她,又看了一眼那個日期,沒說話,然後低頭咬住她的唇。
“嘶,季辰岩你屬狗啊,乾嘛咬我?”
季辰岩其實沒用勁兒,隻是故意磨了她一下。
“穗穗不是想嘗嘗酒的味道嗎?我喂你。”
說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來的洶湧又猛烈。
他因為喝了酒,氣息灼燙,舌尖殘存了酒的醇香,他的幫助下,她嘗到的酒的味道,不好喝,還醉人。
酒氣上頭讓人暈暈乎乎,呼吸都帶著顫音兒。
季辰岩勾著她的舌尖,不給她躲的機會。
許久之後他才伏在她耳邊問:“穗穗,可以嗎?”
薑穗寧氣兒都還沒喘勻,雙手抵著他的胸口,半張著嘴出氣,剛想說話,又被他堵住了。
“不要想著騙我,梁姨已經和我說過了,個月以後就行了,我會輕點。”
薑穗寧羞得不敢抬頭,隻抬手錘他,“你怎麼什麼都問?”
他目光灼灼,裡麵閃動著直白的渴望和貪戀,“那我以後不問了,穗穗告訴我,可以嗎?”
薑穗寧被他抬起了下巴,目光隻能落在他臉上,對上他的眸光,整個身體都發燙了,伸手去捂他的眼睛,聲音有些顫,“嗯”
季辰岩喉口溢出低笑,就著她的手又去親她。
“穗穗幫我脫衣服。”
他說著就把她的手拉著放在自己領口紐扣的位置。
薑穗寧一邊被他吻著一邊還要給解紐扣,毫無章法,哆哆嗦嗦的。
等幫他解開外衣的扣子,自己手都在抖,終於鬆口氣。
結果季辰岩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皮帶上,“還有呢。”
薑穗寧手更抖了,而且這種老式皮帶她根本沒碰過,根本都不知道從哪裡動手,左右摸索了半天皮帶扣紋絲不動。
“我……我不會。”好半晌她才抬頭看他。
季辰岩那張淡漠嚴肅的臉上,早就染上了塵世俗味,眸色比平常更深,鼻梁挺直,因為接吻,唇色也泛著一層水潤的光澤。
他看她呼吸不勻的樣子,哼笑一聲,“我教你”,然後握住她的手,按到皮帶扣上,食指按住她的指尖,滑到一處暗扣的地方,“這裡按一下就開了。”
“學會了嗎?”他真是好老師,做什麼都要讓她學會兒為止。
薑穗寧飄忽著眼神,不敢看他,小聲道:“我乾嘛要學啊。”
季辰岩扣著她的後腰,把她撈進自己懷裡,偏頭咬她的耳朵,“下次要穗穗自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