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2 / 2)

薑穗寧離開的時刻聽到了一聲道歉,那是另一個時空傳來的。

“薑穗寧……你去哪裡了?”

季辰岩找了她一個晚上,駐地調動了三百人出來,要不是害怕引起恐慌,他能把駐地的人傾巢而動,差點把江城翻了遍,卻毫無蹤跡。

他明明一直陪著她,可就轉身倒一杯水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消失得乾乾淨淨,不留隻言片語。

他從來沒如此恐慌過,靈魂像是被抽乾,身體像是乾枯的樹枝被人一節一節的掰斷。

但是他不能這樣倒下去,他要找到她,她說過不會離開的。

他的穗穗是個調皮的人,會逗人卻不會說話不算數。

最後他又讓勤務兵把車開到了中心學校,遠遠他似乎看到了一道倩麗又讓他瘋魔的身影。勤務兵的車都還沒停穩他就衝了過去。

這一次他連名帶姓的喊她,大步走到她跟前,鞋底與地麵似乎碰撞出火星子。他把人擁在懷裡,緊緊的抱著,他就知道她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薑穗寧也不清楚自己回來怎麼就回到了中心幼兒園門口,明明她是在招待所睡覺,怎麼著她也應該回到招待所啊!“季先生,我離開了多久?”“一整晚。”他找了她一整晚。

薑穗寧看了一眼四周已經能看到晨曦的微光,慶幸隻是一晚上,要是時間久一點季先生會不會瘋啊。

季辰岩像是能聽到她心裡的話一樣,“穗穗,不能不告而彆了,我會瘋。”她想去哪裡他能陪的就一定陪著,實在陪不了就一定要給他消息,讓他知道還能等到她。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她也不知道莫名就離開,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也很害怕。“先回去。”季辰岩現在什麼都不想問,把自己外套裹在薑穗寧身上。

她還穿著淺色的睡衣,這個年代一大早穿著睡衣在外麵著實不太好。

季辰岩抱著她回了車上,勤務兵把兩人送回了招待所。

“季先生,你先睡覺吧。”薑穗寧把那個筆記本帶回來了。

她想給季辰岩看,不過想著他找了自己一夜,還是打算讓他休息好。

季辰岩搖頭,他現在不敢閉眼,怕一睜眼看不到她。

最後在薑穗寧的軟磨硬泡下終於同意睡覺了,不過要她陪著,而且一直緊緊的抱著她。

薑穗寧沒想到季先生幼稚起來這麼難纏堪比小孩子,比家裡的兩個崽崽都還要會撒嬌。

季辰岩睡得不太安穩,醒醒睡睡,不過下午的時候薑穗寧也熬不住了,兩人相擁而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簡單吃了點東西又回到了招待所。

薑穗寧這才把筆記本給季辰岩,給她講了故事的始末。

他並不關心故事裡的事情,再次確認,“穗穗你不會再離開了吧?”

薑穗寧搖頭,“我才不想離開我家季先生,這一次純屬意外,估計是她不適應吧。”

季辰岩冷哼一聲,“不適應就要把我老婆弄過去?”

“好了好了不生氣,以後她不會了。”

季辰岩是真生氣了,非常生氣的那種,薑穗寧是他的妻子,也是這個時空的薑穗寧,他不準任何人帶走她。

“你要怎麼樣?”薑穗寧頓時好奇了。

“我就去找她母親,不會讓她出生。”如果消磨掉她的痕跡,那屬於他的薑穗寧就會回來,若是時光能倒流就更好了。

他會早點去南城等她,等她長大了,會告訴她,薑穗寧,我等你好久了!!

“幼稚……”

後麵的番外是屬於崽崽們和哥哥的,先來甜甜(外交官VS古典舞者)

——————

冬天的京市總是冷得出奇,剛從舞團出來,季知意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趕緊伸手把身上的羽絨服攏了攏。

哥哥今天臨時有事飛海城,她沒人接還得自己打車回家,下周要代表團裡去國外演出,不能感冒。

這麼想著她也顧不得美不美了,把羽絨服帽子拉起來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季知意,看著路。”

她隻顧著戴帽子,沒注意眼前有人,一個大步就撞了上去,提醒的聲音也晚了一步。

地上化開的雪彙集成水,把路麵變得濕噠噠的。

季知意沒注意身體往後仰,腳下一滑,差點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李航柯趕緊伸手把人扶著。“乾什麼呢?嚇我一跳,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可是我們團裡的首席,下周還要代表國家出去演出,要是把我撞傷了你可賠不起。”季知意看清楚來人,是從幼兒園就認識的同學兼死黨,故意凶巴巴的說。

“是是是,甜姐小的知錯了,這不特意奉上鮮花來認錯,還望甜姐賞個光讓小的請您吃頓飯,再深刻反思一下?”李航柯說著半彎著腰雙手奉上一直捧在手裡的鮮花。

“去你的,李航柯你長本事了?還會取笑我了是不是?”季知意接過花放在鼻間嗅了嗅,是她喜歡的鬱金香。“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取笑季首席啊。”

季知意看他越來越得勁兒瞪了他一眼。

李航柯趕緊住嘴,說:“好好好不說了,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我下周要演出,這一周都要控製飲食,我晚上不能吃東西的。”季知意不好意思的聳聳肩,不是她不給麵子,實在是她的老師兼團長實在太嚴厲,要是過稱她會被鎖在練功房不準她回家的。

李航柯看了她一眼,眉頭皺了一下,“你又不胖,瘦得一陣風都要吹走了,還不吃晚飯你要變神仙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要身輕如燕,不然到時候舞伴都撐不起我,把我摔了怎麼辦?”

李航柯是不知道,但是季知意在國內的演出他基本都會去看,她都快輕得跟紙片似的了,自己一隻手就能把她拎起來,要是她的舞伴都還撐不起她,那就是那個人太廢了,和她沒有關係。

“哇,李航柯你又換車了?又是跑車?”季知意不是很喜歡追求車,因為父親的關係,家裡都比較低調,就算是哥哥也沒買過跑車。

李航柯本來和她們家一樣,不過九十年代那會兒他爸辭掉了軍區工作,成為下海的一員,這些年李家家產也是翻了無數倍,李航柯從大院子弟徹頭徹尾改變成了富豪二代。

他也沒有從軍從政的心思,自己弄了公司,因為沒有束縛真是要多招搖就有多招搖。

“怎麼樣?新車來接季首席能給個麵子賞光吃頓飯嗎?”

“特意為我換了新車?”她才不信,這人騷包的很,她記得她換了不止五輛了吧。

李航柯認真的說,“當然了,除了季首席還有誰值得我這麼努力?”

“那我可不敢坐了。”說的這麼慎重,她壓力很大。

李航柯看人要走趕緊恢複吊兒郎當的樣子,“甜姐甜姐開玩笑的,給我這個忠實的小跟班一個麵子,趕緊上車吧,我帶你試試我的新車。”說完不由分說的把人推上車。

季知意還以為他會直接送自己回家,結果他還是把她帶到了一個西餐廳,等到了她才知道這是他新開的餐廳。

“什麼時候又對餐廳感興趣了?”季知意這些年除了跳舞就是跳舞,對外界關心的事情變少了,他記得李航柯不是弄的電器公司,怎麼又開餐廳了。

“沒事弄著玩的,今天開業特意請季首席來指導指導,這些年你走南闖北的肯定比我見多識廣,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季知意“噗”一聲忍不住笑了,“我隻會吃可不會指導。”

她一笑,仿佛像是春雨浸潤開的花朵,美得讓人晃神。

李航柯也跟著笑,時光仿佛回到高中的時候,直到門童的聲音傳來,他才恢複平日的樣子,“會吃就行,進去吧。”

季知意隻能打破自己不吃晚飯的規矩,今天怎麼樣都要賞光吃一點了。

“你幫我把車停了。”李航柯伸手推開玻璃門,把季知意引著往裡麵走,順手把車鑰匙給了門童。

兩人才剛走進去,就聽到一聲驚呼,“季知意。”

桑晚!!

季知意看到來人不如她的激動,甚至連維持基本禮儀的心情都沒有,這可是讓自己和沈侓分手的關鍵人物。她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回應對方的熱情。特彆是看到她懷裡還抱著個兩三歲的孩子。

她有種立刻想撕碎沈侓這個狗男人的衝動。

(不虐,分手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