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騰沒想到的是,經過獵頭介紹過來的未來上司,居然是認識的人。
祁淮又看了一遍劉騰的簡曆:“之前在陸氏做特助...怎麼被開了?”
“因為二少您。”
祁淮:?!
“你說什麼?”他擰了眉。
他這些天門都沒出,安安分分,就算搞小動作也是暗地裡,怎麼招惹那兩父子了?
劉騰麵露幾絲尷尬:“董事長讓我們監視您。”
“哦。”
“於是我就如實上報了您的狀況,他聽了之後很生氣,於是把我開了。”
祁淮挑眉:“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想法,不舍,懊悔,還是興奮呢?”
“都不是。”劉騰搖頭:“大概是錯愕,我沒想到,二少您也要建公司。”還是那種想和陸氏打擂台的科技公司。
劉騰不得不承認,他又想跳槽了,陸二少這事兒,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行了那就你吧,後天我要飛美國西海岸,你記得幫我訂機票。”祁淮打了個哈欠,慢悠悠走出餐廳。
劉騰不由伸出爾康手。
不是,這就使喚上了,他這就入職了?
和周圍人的眼神對上,他又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行吧,工資高,先薅一把羊毛再說。
等到和祁淮一起在西海岸落地,劉騰才驚覺自己上了賊船。
“咱公司就我們兩人?”
祁淮帶著眼罩,漫不經心“嗯”了聲。
劉騰又道:“您想扳倒陸家?”
祁淮點頭,他時差沒倒,現在大白天隻想睡覺,“閉嘴,不然扣你績效。”
行吧,你是老板你最大。
......
......
此時祁淮國內的公寓外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晉紅雲終於將戒毒所聯係好,帶著晉西上了門。
臨敲門前,她再次叮囑晉西:“你就說你是因為那天對他不禮貌而道歉,讓他先放我們進去再說。”
晉西滿眼複雜,他萬萬沒想到,陸祁淮居然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那他那天說他全家弟弟,不是把他自己罵了進去,不對,他本來就是弟弟,咦,他怎麼又把自己罵了?
他有些沮喪,看著手微顫抖的母親,心頭又有點嫉妒。
“媽,咱回去吧,您回國這麼久他連個電話都不給您,擺明記恨呢,他又
不是沒您電話。”
“你這孩子!”晉紅雲敲他額頭,手顫抖得更厲害了:“我沒養過他,他恨我是應該的。”
“媽——”晉西打算撒潑耍賴,沒想到晉紅雲直接抓著他的手按向門鈴。
叮咚的聲音響起,在晉紅雲看來就是宣判她死亡的喪鐘。
她雙手合十,輕閉雙眼喃喃:“願上帝保佑。”
門鈴響了一聲又一聲,晉西發現他媽還在誦經,於是又按了一次,快停下時再按。
門鈴響了許久,晉紅雲覺得有些不對頭,一抬眼,她那傻兒子一直不停地按。
“停下!”她喊。
晉西訕訕止住。
她沒好氣瞪他一眼。
然而就算如此,門一點也沒有打開的架勢,晉紅雲不由遺憾:“他果真恨我,不想見我。”
她這副愁眉的樣子又讓晉西心疼了,年輕的男孩笨拙地安慰自己的母親:“媽咪,說不定他出門了呢?”
“不可能。”晉紅雲斬釘截鐵:“現在到處都是他的黑粉,他怎麼可能出門!”
“那——出國?”晉西試探道。
她又搖了搖頭:“他那經紀人最近忙著澄清他的黑料,準備三日後開發布會,也沒有訂票,而且——那發布會他自己肯定要出席。”
所以他是不會現在出國的。
這人就是要躲著她。
晉紅雲細細的眉毛擰起,最終下了決定:“發布會,我們去堵他!”
可惜她最終撲了個空,她沒有料到,她那長子居然做得這麼絕,為了躲她都不願意出席發布會。
“連名聲都不要,就為了讓我痛苦嗎?”
晉西看著哭泣的母親,一遍又一遍打陸祁淮電話,卻是次次關機,氣得他直接摔了手機。
而此時的祁淮已經在大洋彼岸的療養院住了三日,這裡很美,白沙灘碧藍海,楊童不停打電話來吐槽他甩手掌櫃的行為,他嫌煩,乾脆關了機。
“陸先生,馮女士清醒了些。”
馮竺筠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在這裡療養了二十年,平常她發病時,是不允許他人探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