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開口了:“你終於醒了,是我救了你。”
他看著祁淮,希望他說一句話,然而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人一直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難道撞傻了?那得給會長彙報才是。
他轉身打算出去,方才發愣的人終於開口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祁淮道,眼神懵懂:“我好像...不記得了。”
他方才發愣是因為兩魂靈在給他講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黑暗教會的會長害怕他的出現是個陷阱,於是給了這位老人豐富的酬金,打算讓他來照顧並監視他,先確認身份是否可疑,再確認人品是否可信。
可祁淮覺得,真要讓他們確認下去,那他待的時間估計一年都不止,不如裝失憶來推動一把。
白紙一張,傻乎乎的,最是容易讓人相信。
這樣想著,祁淮回憶漢克的笑容,模仿著露出一個笑來。
照顧他的老頭看到這個笑,又想起方才他的問題,猶豫片刻,最終道:“你暫時就叫,嗯,就叫薩利吧。”
薩利,Silly,好家夥,這是在說他傻呢?
祁淮的笑容快維持不下去,他微低頭遮掩自己的表情,剛好看見蹲在床邊的漢克憨憨的笑容,一個意念直接飛過去:聽見沒,說你傻呢。
漢克看看老頭,又看看祁淮,繼續憨憨地笑。
老頭不知道他這屋裡這麼熱鬨,他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件事上報,最後想想還是去了。
當天晚上祁淮放心地睡了過去,有兩隻魂靈待在身邊,乾什麼都很方便。
等到第二天醒來,克裡斯托弗就告訴他:“昨晚有三四個人過來探查,包括那個會長,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查到,隻在你腦海裡發現一片空白。”
這倒是祁淮意料之中的事情,黑刃有一半在他腦海中,它會保護他的意識。
這一日祁淮從老頭那裡聽到了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有關於他這個薩利的過去。
他說他和
他的母親從小在這個貧民區相依為命,靠著玫瑰學派的救濟過活,他感念玫瑰學派的恩情,立誌長大以後要進入組織報恩。
“前段時間你的母親不幸遇難,你悲傷萬分地將她埋葬,然後去找仇人報仇,結果最後被仇人雇傭的騎士打得半死,昏迷了半個月,醒來就是現在了。”
“那...我母親是怎麼死的?”祁淮努力回憶亞斯的純潔無辜眼,試圖模仿。
老頭隻覺得眼前人的眼睛仿佛要瞪出來,看來是真的氣極了,他想想長老給自己那張紙上的內容,胸有成竹:“有個神職人員看上了她的美色,想將她搶回去,結果你母親寧死不從,撞牆而死。”
“那個人是誰?”祁淮覺得眼睛鼓得有些疼,他有點不想堅持了,沒有小鹿無辜眼似乎也不妨礙啥。
然而老頭看見他眼中的紅血絲,心頭滿意,這孩子果然純良。關於那個仇人,他們當然也是準備了的:“神殿的低級神父馬修。”
祁淮腳動了動,他覺得他合理的反應應該是衝出去說要報仇,但他並不想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雖然他確實是在扮演一個愚蠢的角色。
老頭發現麵前人一動不動,按理說他該衝去報仇了,奧倫·特魯利可是個勇敢耿直又善良的人物,不該這麼平靜啊。
想著那張紙上剩下的內容,他深吸一口氣:“你怎麼了?你是要哭了嗎?”
哭?
祁淮差點笑場,他強忍住,啞著嗓子:“你知道我母親的墓地在哪裡嗎?我想去看看她。”
老頭傻眼了,這是劇本上沒有的內容啊,他到哪去找一個不存在的墓呢?
他又回憶了那張紙的內容,奧倫·特魯利會憤怒地衝出去,然後你攔住他,苦心孤詣勸他不要以卵擊石,應當提升實力才好報仇,最後你告訴他你同情他的遭遇,花費早年的人情為他求得了玫瑰學派的一個學徒名額,要他一定好好珍惜。
老頭回憶了一遍又一遍,這怎麼不按劇本走呢?
大概是他那疑惑的表情太過明顯,祁淮都聽到一旁克裡斯托弗哈哈的大笑聲,他搖搖頭,鄭重對老頭道:“伯伯,我既然已經被打到失憶,說明我實力遠不如馬修的人,我要是想報仇,現在最緊要的是提升自
己的實力,而不是去找仇人,但我還想去拜祭一下母親,告訴她我的決定,希望她能理解,您能告訴我墓地的位置嗎?”
老頭聽得連連點頭,這又對上了,但是他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怎麼最後又繞到墓地去了,不是該玫瑰學派了嗎?
他又想起了那張紙最上麵的一句話,我們對目標進行了專業的性格分析,由此得出了他得知後的行為模式,奧倫·特魯利是個勇敢耿直又善良的人,他應該......
他不由撇嘴,勇敢耿直善良又不代表沒腦子,有勇有謀怎麼沒分析進去?
還沒有準備墓地,簡直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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