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現在代君理政,她李安平現在就是魯朝最尊貴的女人之一。
“爹,娘,我去找衛欽哥哥啦。”
付家二子名衛欽,從付家衛字輩。
丞相無奈搖頭,一邊和付家主說著女大不中留,一邊放她過去。他沒有注意到,付家主的臉色如同吃了豬肝,幾乎快成了醬紫色。
付家主可一點都不想和丞相府扯上關係,不管是太子登基還是家裡那位造反,現在攝政的丞相都不會有好下場,他要是和他扯上關係,那就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看著李家小姐翩然若蝴蝶的身影,付家主幾乎是悲從心來,現在隻有指望兒子了,希望他爭氣一點,讓李家小姐死了這條心。
李安平在花園子裡逛了一圈都沒尋到付衛欽的身影,問了丫環才知,原來付家將年輕男女分了開來,公子們在假山那邊,小姐們在這邊。
而且還不讓過去。
李安平有些不高興,但她現在畢竟是在彆人家做客,於是也隻好收斂自己的脾氣:“那你們大小姐,不對,付大小姐好像是庶女,那你們嫡小姐在哪裡?”
仆人帶著李安平去了賞花亭。
遠遠地,她就聽見亭中女子的說話聲。
“聽說這次不僅給狀元郎相看,還要給付家大公子相。”
“啊?付家大公子,他不是都要死了嗎?據說當時付老太太動了讓柳姐姐嫁過去衝喜的打算呢?我當時還頗為可憐姐姐呢,嗬嗬嗬,現在付大公子好轉,姐姐嫁過去也正好,姐姐都十九歲了,雖
然付大公子是個白身,看樣子付家也不打算讓他繼承家主之位,但好歹還是沒成過婚的,姐姐總歸不想做續弦吧。”
“你彆說了,付家大公子聽說已經瘦脫相了,隻剩下皮包骨,那眼睛凹下去就像個深坑,付家有個丫環都因為他的樣子嚇死了呢!”
“啊,那可不能嫁,這就是個火坑啊。”
李安平看了一圈,她不想和這堆說閒話的人待在一塊兒,問了丫環,付二小姐方才去更衣了,這種情形,她又不可能跟著去,隻好隔得遠遠地站著。
隻好欣賞旁邊的花來打發時間了。
李安平看了看四周。
然而這一看,她就發現不對勁了,那樹的樹冠怎麼有點塌,上麵是藏了什麼重物嗎?
她悄悄靠近了那棵樹。
躺在樹上耳聰目明的祁淮正在摸自己的眼眶,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當初黑暗領域裡的那群墮落種,估計現在這波鶯鶯燕燕眼中,他就是那副鬼樣子吧。
唉,她們什麼時候才能說完,他還找柳家姑娘有事呢。
阿大的異狀祁淮注意到了,他想了半天,最終得出柳家姑娘和另一個人格之間有可能不清不楚的結論,他本打算問問阿大,又覺得從他口裡問不出什麼東西,現在隻好來試探柳家姑娘,可惜那群愛說話的姑娘沒給他這個機會。
祁淮摸了摸下巴,一陣風刮來,被他派去丞相府的紅橙飛了回來,他眼睛一亮,正準備換個法子,忽然身下就一陣震動。
“你有本事躲樹上,你有本事下來啊!”女孩的聲音有些尖,又像是故意壓低了,聽著不甚真切:“你在這裡偷窺什麼呢!一個大男人,居然做這麼猥瑣的事兒。”
他沒有偷窺啊,他隻是在等候而已。
祁淮有些哭笑不得,旁邊的紅橙也看了下麵一眼,忽然說道:“李安平,丞相府大小姐,也算是主子您的表妹,她的母親和太子妃娘娘是堂姐妹。”
沒想到還是個有血緣關係的。
祁淮打了個響指,趁著李安平沒反應過來,讓阿大將她也拎上樹,放在另一根粗壯的樹乾上。
“你自己看看這樹上的位置,你看能看到那群姑娘們嗎?”
李安平不會武,此刻儀態儘失,抱著粗壯的樹乾不放手,她緊
閉著眼:“我告訴你,我爹是李山河,當朝丞相,識相的你就把我放下去,本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你!”
祁淮沒說話,他此刻正在聽紅橙說丞相府那個沒腦子謀士的事情。
李安平等了半天等了個寂寞,不由睜眼:“喂——啊啊啊,怎麼這麼高啊——”
她再次閉上眼,像個樹袋熊一樣緊緊扒著樹。
高嗎?隻有兩米而已。
祁淮看了一眼樹下,還是道:“你自己看看這樹上的位置,這壓根就看不到那群姑娘!”
“好好好,看不到行了吧,你放我下去吧,我保證不告訴彆人你偷窺的事情,我也不告訴我爹你恐嚇我的事情,大哥啊,放過我吧。”
這明顯還是不信啊。
祁淮有些鬱悶,不過看在血緣的份上,他打了個響指,讓阿大把她放了下去。
終於落在實地的李安平鬆了口氣,心頭一顆大石落地,她立刻道:“你居然敢這樣對待本小姐,我告訴你,你完——”祁淮舉手做響指狀,“你完成承諾放我下來,我當然也說話算數,我......我走了啊。”
她轉過身,腳還是軟的,啪嘰一聲摔在了草叢裡,手忙腳亂爬起來,匆匆忙忙走掉。
太可怕了,她要去找她娘!
祁淮看著她顫巍巍的身影,搖頭感慨:“我這小表妹該多吃點核桃。”補補腦才好。
旁邊的紅橙不明其意,隻跟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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