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之氣極:“你——”
祁淮在虛空中翻了個身:“我什麼我,你不就是軟飯男?嘖,真惡心,你知道丁悠然死得多慘嗎?都是你害死了她。”
左岸之:“你剛剛不是說她沒死?”
祁淮淡淡道:“哦,我剛才騙你的。”雖然他現在才是在騙他,但誰又能證明真假呢?再說了,就算他發現了他騙他,他又能奈他何,沒看這天地間的神仙都抓不住他嗎?
其實祁淮這次出現在左大將軍府,主要還是為了左牧旭這個認賊作母的叉燒。
他想著反正他閒著沒事乾,不如往裡麵加點料。
當然,這種加料的事情,得暗地裡下手才行。
祁淮沒再和這父子倆說話,轉手在那牌位上施了點手腳。
他走後,密室裡許久沒有出現聲音。
左牧旭不知道該怎麼辦:“爹,還跪嗎?”
左岸之想了想,到底還是相信自己的情報係統,這麼一想,他心頭的沉痛再次浮現:“跪。”
他還按著左牧旭跪了下去,可等左牧旭磕完頭抬眼,麵前一幕卻是讓他驚呆了:“爹,牌位——”
牌位怎麼了?
左岸之看過去,這牌位居然換了名兒,上麵明明白白寫著“天字第一號大叉燒——左岸之之墓”。
“是誰!究竟是誰在搞鬼!”他一拳將牌位拍碎,幻境破碎,露出牌位原本的模樣,他一下又心疼了。
這是他親手為悠然雕刻的牌位啊,怎麼就碎了呢!
他顫抖著將牌位碎片抓在手中,一時心中悲憤交加。
祁淮可不管這些,晚上的時候,他就把自己通過時間回溯到的所有影像,上帝視角拍攝的,全部塞入了左牧旭的夢境。
這一夜,左牧旭睡得很沉,睡得眼角流了淚花,可他醒不來,他也改變不了,隻能看著這一切發生。
夢境的最後,他看見他滿是傷痕的母親一瘸一拐,走上了西擬的高山,然後縱身而下。
那一刻,左牧旭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他知道,疼愛的母親,沒了。
最後的結局確實是祁淮編造的,對於這種叉燒,不下點狠料是不行的。
更何況祁淮給他看的,就是丁悠然原本的結局,在遇到他這個月老之前,原本的命運軌跡。
她雖然有著另外一條極為強大的姻緣線,然而卻是在她死後呈現,那男人為了她一身未婚,甘願在那山崖下結廬而居。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樁孽緣,可上天偏偏喜歡這樣的陰差陽錯,或許是因為它太無聊,所以想吃瓜看戲,所以這樣的戲碼層出不窮。
然而它的看戲,對於它治下的生物而言,那就是一生。
祁淮現在懷疑這個世界天道的核心就是狗血或者八卦,不然這樣一個有神的世界,怎麼感覺個個都在談戀愛,他以前呆過的這種世界,哪個不是在努力修煉、爭取飛升。
誰會一天到頭找相思樹結契啊。
想到這,祁淮不由狠狠唾罵,狗屁天道,居然讓他掌管姻緣,他明明那麼和藹一人,現在成天被人追。
結個屁的契啊,修為高就好好修煉不行麼,乾什麼為難他這一棵小小的相思樹。
祁淮看著麵前一男一女,很無奈:“我覺得你們要是真愛的話,不找我結契也行啊,真愛不滅的。”
女子很高傲:“我就要找,曆代司命成婚均經曆了相思樹見證,我自然不能例外。”
原來是司命,祁淮納悶,這是寫人間劇本的家夥啊,看著雖然高傲,但也不是個有惡意的,怎麼就寫了丁悠然那樣一個劇本呢?
“看什麼看,你快化為本體,我們結個契就走。”
還結個契就走,態度這麼不好,他祁淮能樂意?
笑話!
他祁淮是誰,他雖然弱小無助又可憐,但這片天地能打過他的還真沒有,在他麵前趾高氣揚,哼!
祁淮空間道則一動,眨眼不見,隻留下原地的一男一女。
女子氣極:“這神樹不聽話,不司他自己職司,我要去稟報神帝懲罰他。”
她是個脾氣火爆的,當即用最快速度飛往神界。
而神界,神帝也正為祁淮的事煩憂著,他的女兒佳玟渡劫,這姻緣神樹怎麼會想插一手呢?
要是此次渡劫失敗,佳玟估計得寂滅萬年才能再次複蘇,可他阻止慢了一步,人已經改完了姻緣,這下可該怎麼辦?
佳玟無法從左岸之身上得到全部的有情了。
而且那丁悠然,身上另一條姻緣線牽在昆靖神君身上,昆靖雖不渡劫,但他是掌管西方的神君,又是真身轉世,要是因此出事,神界西領域豈不是會大亂?
神帝這幾天都快把頭發薅禿了,那姻緣神樹他遠遠觀察過,掌握了不下五種道則,他絕對不是對手,那就隻能從彆的方向下手,結果恰巧司命撞到了他麵前,還沒等司命說話,他就道:“你看看,能不能改一下佳玟渡情劫的人選,不要左岸之了,換一個人如何,我記得她轉世時帶了兩根姻緣線,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你看看凡間有沒有傑出的男兒,能給她牽這條線的。”
從左岸之那裡領悟情的無情,再從另一個男子那領略情的有情,這便算悟了情。
司命在自己的冊子裡挑挑選選,最終選了五個男子出來:“目前在凡間優秀的男兒有左岸之、昆靖、丁熙然、孟庭北,還有一個倒是沒有聽說過,但好像是最傑出的,叫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