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做好了一學期都不理傅一言的準備,但是接下來的一周……傅一言都沒來學校。
清歡好生氣。
她已經找準敵人,也已擺好槍炮,結果一抬頭,敵人沒了??
傅一言不道歉嗎,也不解釋嗎,就這麼不來了?
清歡越想越氣,不知不覺間,滿腦袋都是傅一言。
他在班級,她還能用不理不睬來發泄,怎麼就不來了呢?
……
一二三四五六七天後,直到月考第一科考試時,清歡也沒見著傅一言。
清歡牙齒咬著筆,鬱悶的看著考卷。
她昨晚問E神怎麼會有人一周不來上學呢,E神回答她說興許是感冒了,感冒才沒有上學。
生病了嗎?都多大人了,感冒就不上學了?
……好嬌貴。
清歡深吸氣,寫名字,但筆劃了又劃,沒劃出來,擰開筆蓋,發現筆芯已經用儘。
這次考試沒分考場,還是在原班考。
清歡筆沒油了,扭頭要問林淼借,她桌上突然多了一支筆,粉色的筆,頂端是個毛茸茸的粉色的心。
清歡茫茫然抬頭,正對上傅一言帶笑的眼睛。
他來考試了?
傅一言歪了下頭,“不客氣。”
傅一言又放清歡桌上一個圓咕隆咚的橙子,橙子上畫著一個左手叉腰右手握拳的神氣少女,對話氣泡上寫著“加油”。
清歡反射性拒絕那支筆,“我……”
監考老師在前麵打斷,“那位同學乾什麼呢,快點回座位,開始考試了。”
清歡眨著睫毛看桌子上的粉色好少女心的筆,以及橙子上的加油倆字,不知道怎的,剛才鬱悶的心情像撥開雲霧似的晴了。
頎長清雋的身影擦肩而過,清歡聽到後麵金寅路故意問:“傅同學,考試你都遲到啊,沒什麼要說的嗎?”
傅一言像清泉一樣的聲音,“久違?”
後麵陳畢勝又問傅一言,“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
“嗯,生了場病,住院輸液了。”
清歡聽的直眨眼睛,居然真的生病了,多嚴重得住一星期的院啊?
不不,騙人的,肯定是騙人的,沒準窩家裡打了一星期遊戲。
·
考完語文,同學們都去吃飯,金寅路問靳修,“中午去哪吃,我想吃雞公煲了,你吃不吃?”
靳修若有所思的望著清歡走出教室的背影,“中午我回家吃,一會兒司機來接,你去吃吧。”
金寅路沒多想,嘚嘚瑟瑟的走了。
靳修等全班同學走光以後,從書包裡拿出一封藍色的信。
是他好早前就寫好的信。
現在表白都在微信和QQ上說,但靳修覺得他字漂亮,不用來寫情書表白就白瞎了,就一筆一劃特認真的寫下了這封信。
寫完以後覺得難為情,不好意思送出,就一直放在書包裡,可今天傅一言給清歡送的那隻粉色的筆上還有一顆心是怎麼回事,絕對不能讓傅一言捷足先登。
靳修小心翼翼在信的封麵上寫下今天日期,放到清歡的書桌裡麵,用書夾上,快速從前門離開。
靳修離開的同時,傅一言翩翩然的從後門進來,眯眼看清歡的桌子。
看了有兩分鐘,他拿出清歡的作業本,仔細觀察清歡的字跡特征,合上書,撕下一張紙,利落下筆:
“對不起,班長,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就當作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吧,你不提,我也不提,我們還是好朋友。”
寫完這兩行字,傅一言將紙折成一點都不少女的老鷹,塞到靳修書桌裡。
放回清歡作業本的時候,傅一言猶豫了兩秒,最終毫不猶豫的把那封藍色信抽了出來,對折揣進自己兜。
傅一言為了靳修好似的,語重心長的敲了敲靳修桌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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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考數學,二十六班同學兩點半就到了不少人。
陳畢勝看傅一言臉好像有點紅,“怎麼了?發燒了?”
傅一言嗓子疼似的輕咳一聲,“學校裡有賣保溫杯的嗎?”
“想喝熱水?”
“嗯。”
“你彆動彆動,”陳畢勝跟傅一言直接上了手,撩開傅一言的頭發,摸上了他腦門,“操,這麼燙,你高燒啊?這得有四十度吧?”
清歡剛拎著水杯進班級,聽見陳畢勝的話,呼吸微淺的眨了眨眼睛。
她看看陳畢勝放在傅一言腦門上的手,又看看自己的粉色水杯,反應特彆快的緊緊摟住,唯恐傅一言管她借水杯喝水似的。
傅一言因感冒劇烈的咳了一會兒,對陳畢勝擺手道:“沒發燒,就是有點渴。”